她这几日必须回府一趟。
裴寂颔首,他觉得,这最好的同盟便是如此,无需多言,便心有灵犀。
不过,有一点倒是令他疑惑。
“你竟对你父亲丝毫不手下留情?”
上次虞殊兰说,要叫庄晖和虞觉民狗咬狗的时候。
他一时间竟觉得,对面坐着的是个极聪明的政客,而忽视了她和虞觉民的血脉关系。
虞殊兰闻言,笑了起来,那卸了粉黛的唇,此刻竟有些妖冶。
“王爷这不是在帮虞府吗?”
尾调上扬,说得像是煞有其事。
虞殊兰继续说道:“父亲该谢过王爷,帮虞府除去了矿山牵连这一隐患。
”
若不是裴寂早知晓眼前的女子是朵黑心的莲花。
怕是也要被她这一番话所蒙蔽。
“看来王妃不单和自己的妹妹关系不睦,和父亲亦是如此。
”
裴寂不禁想到回门那日,她硬是在虞觉民这只铁公鸡身上拔毛一事。
“想必王妃是极不看重血脉情深的,否则怎么会只在乎虞夫人?”
虞殊兰笑而不答,既然裴寂在尚书府都埋的有眼线。
怎会查不出她在府中备受徐妍欺凌,而虞夫人却不时给予自己温情之事呢?
是而她此时指了指那将燃烧殆尽的蜡烛。
“时辰不早了,阿殊要歇息了。
”
裴寂眸色一瞬间便暗了下来,这女人分明是在赶他。
他冷冷起身,随即计上心头,一抹狡黠盖过了方才眼中的阴沉。
赶他?
他偏要这王妃过两日就求着他来。
候在门外的赤风,本以为都这个时候了,王爷定不会出来的,他问出声来。
“王爷,怎么今晚又不住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