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挽李宴昔的手,倩笑着回应。
“如此说来,王府一季的开销必定不菲。
幸而儿媳今日向母妃问明,否则这几日若真掌了家,怕是要出岔子。
”
“殊儿,母妃自是相信你的能耐的,只是府中人手众多,若一时间贸然将府外产业也尽数交由殊儿打理,母妃怕殊儿劳心伤神。
”
虞殊兰凤眸微眯,心中已然明了,母妃这是只打算先将府中明面上的事务交予她。
应当是太皇太后疑心她一个尚书府出身的庶女,立场不明,怕她有意探查王府私产。
毕竟,勋贵世家的私产,其中牵涉的远不止银钱往来。
更关乎朝中各方势力的纠葛以及官员间的交际。
不过,情况倒也比她预想的要好。
她原以为太皇太后不松口,自己此前冒险救下裴寂的一番筹谋,便要付诸东流。
如今好歹成为了这后宅的女主人。
最起码有了接近母亲的名头了。
“儿媳谢过母妃苦心,儿媳毕竟未曾打理过中馈,前几日还有些坐立难安,如今倒要辛苦母妃分担了。
”
这话,四两拨千斤,既表示她领了这内宅事务,又不拂李宴昔的面子。
李宴昔见殊儿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母妃不辛苦的,你先从府中调遣奴仆、管理开支开始学起,待你适应一段时日,好说,好说!”
虞殊兰也装作小女儿家乖巧懂事的模样,笑着颔首,随即又寒暄了几句。
但她既然要扳倒裴成钧这位中宫嫡出的皇子,就必须从这王府的私产入手。
朝中局势,能浮现在明面上的,都是无可厚非的。
只有那些暗地里盘根错节,不为人知的,才是关窍。
更何况,既已入了王府,便与王府的兴衰荣辱紧密相连。
她必须弄清楚这位皇叔造反的真正原因。
不能一直被蒙在雾里,她讨厌这种感觉。
所以,如今最关紧的,就是要弄清楚,太皇太后到底要考察她什么。
“对了母妃,阿殊一早就听说,那位陆小姐献药有功,如今已加封诰命,还成了咱们邻里呢!”
李宴昔听了这话,眼神躲闪,不敢正视虞殊兰。
只见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