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叽叽喳喳吵了起来。
温时序在侧门处瞧见这一幕,顺势叫身边的丫鬟书琴去找了一个小哥。
只见那个叫全子的小哥,从侧门出来,不动声色地混进人群。
“你们这些人来得晚,定是没瞧仔细,竟没发现那画是假的。
”
全子一句话刚说完,掐起了嗓音,换了另一种声线,又起哄道。
“是啊,我瞧见上面有几处笔墨山水毫不连贯,果真是赝品,齐王殿下竟如此小气。
”
一语激起千层浪,百姓是极易被挑动跟风起来的。
还未等全子换第三种声线,就有几个人讨论起来。
“对,我方才在第一排,也瞧见那主山峰缺了一节,而且还不是画师特意留白的痕迹。
”
“终于有人说出来了,方才我就觉得奇怪。
”
“竟是如此?那齐王殿下可太......”
“枉我前几日和同窗夸耀殿下了。
”
那负责收画的小厮,瞧见远处温县主作出先前商量好的手势,便出言训斥。
“敢议论皇子王爷,你们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语罢,众人慌张四散而去,鸦雀无声。
温时序轻笑,这都是殊兰姐姐教她的。
点到为止才能唱白脸。
人们怎么会轻易按耐住这八卦的心呢?
不叫当众讨论,那就偷偷去茶楼酒肆,和三五好友,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呗。
京中那家权贵家中鸡飞狗跳的事,他们没笑话过?
只要不在靖安侯府门前公然讨论,那可就赖不到侯府头上了。
“县主,奴方才演的怎么样?”
全子被琴书带回侧门,此刻正嬉皮笑脸等着讨赏呢。
“琴书,赏。
”
温时序对下人从不小气,爽快的叫丫鬟拿出赏钱。
“全哥这小时候在绝戏坊学的口技,今日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
琴书打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