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穿好鞋履,略作整理后,便朝着葳蕤院的方向赶去。
“时序妹妹莫怪,今日母妃身体不适,姐姐来来不及捯饬自己。
”
温时序瞧见虞殊兰走来,她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
反而觉得这一袭青蓝色的锦裳,墨色乌发上,单单一只白玉簪子,衬得虞殊兰,颇有几分不落凡尘的谪仙气质。
“镇南王妃现下如何?”
温时序听见镇南王妃身体有恙,连忙关切地问起。
“劳妹妹挂心,如今已无大碍。
”
“瞧我,若是先知道了,定会带上些人参补品来的。
”
二人寒暄了两三句后,温时序就直奔主题了。
“姐姐,那万里富春图,可是被妹妹府中装裱好了,才挂到府外的,不知是何缘故,竟才第三日,就开始逐渐破损。
”
“那纸张也渐渐碎开,一片一片地掉在裱框中,是今早最先来赏画的那批人发现的。
”
温时序一脸纳闷地说起。
“那画,在靖安侯府中可经过谁手?”
温时序边想边回答道:“除却我和父亲、母亲以外,便是府中请来的王学士。
”
她眉头轻拢,又言:“妹妹也是惜画之人,虽想替侯府出一口气,但也断不会在那画上动手脚,王学士品节高尚,亦不可能是他所为。
”
“既如此,问题就出在齐王府那边。
”
虞殊兰想到一人,她心中有了个猜测。
“可齐王这样做,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于他并无好处。
”
温时序觉得,齐王再狂妄,也不至于做出这般蠢事。
而且那画,确实是正品不假。
她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开口。
“不过翰林院的刘院士昨日瞧见了,却给我父亲说,两月前英国公曾邀他过府品鉴。
”
“虽时隔两月再见这画,古画也会随时间流逝而逐渐磨损,可他却认为这画的寿命,好似减少了几十年。
”
虞殊兰眼神微微一变,当即领会了这关键所在。
“妹妹,容姐姐说句没规矩的话。
”
虞殊兰凤眸微眯,结合温县主初次拜访时所说,如若她没猜错的话,此事与她那个蠢妹妹脱不了干系。
“姐姐请讲。
”
得到温时序的应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