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将虞知柔搂入怀中。
可一个荒诞的念头蹦了出来,他竟想起了前世的妻子,怀中人的姐姐,虞殊兰。
虞殊兰打碎了他赏赐的东西时,是不似柔儿伤心般的惊恐。
前世,他对那女人,可没有丝毫的怜惜。
可如今,为何竟心中泛起酸感?
裴成钧正了正心神,许是因为虞殊兰今生性格好转,回门那日,帮了他拿到了虞觉民的补偿罢。
虞知柔贪恋起了裴成钧的怀抱,这种虚荣且得到满足的感觉。
她一咬牙,决定将此事瞒了下去。
那画毁了,也是因为靖安侯保管不当。
若有人疑心殿下,只要她咬死不认,未必能查到她头上。
殿下身后还有英国公、皇后,他们应当不会眼睁睁看着殿下被非议的。
可她身后却只有一个尚书府,且父亲未必会为了她去了结此事。
也不能怪她自私,实在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等她解了禁足,去找赵伶书,有那救命之恩在,文远侯定会站在殿下的阵营中。
权当她抵了靖安侯一事上犯下的过错。
“儿媳见过母妃,母妃福康金安。
”
到了晨昏定省的时候,虞殊兰依规矩去拜见了婆母李王妃。
李宴昔正在和身边的侍女弄玉,摆弄棋谱。
“殊儿你来了,可会下棋?”
李宴昔放下手中执着的白子,朝她摆了摆手。
她原是不会的,虽说京中和旁的地方不同,勋贵人家是不论嫡庶,都会请女师来家中教导琴棋书画。
那家女儿若是颇有天赋,传扬出去,便是美名,对日后相看儿郎,也不失为助力。
可徐妍怎会给她半点出头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