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这些问题翻来覆去地出现在她脑海中,惹的她一夜都未曾睡好。
翌日清晨,裴成钧早早就给靖安侯府下了拜贴,此刻已在前院等候。
而书房中的靖安侯夫人叶氏,脸上写满了不悦。
“侯爷,齐王殿下来作甚?他中宫嫡出,做事随心所欲,何必来叨扰我们。
”
叶氏将那拜贴摔在茶桌上,翻了个白眼。
“别以为本侯不知这位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温侯爷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使劲哼出来的,十分不屑。
一旁的温时序不徐不缓的给父亲母亲斟上一杯茶。
那轻灵的声音颇有见解地说道:“昨日父亲在朝中驳了英国公,今日齐王殿下就登门拜访。
”
“定是受了英国公的指点,为了他想要的那头衔铺路来了。
”
温时序生得清冷精致,又聪颖早慧,素来爱读经论典,对局势人心看得颇清。
温侯也不把她全然当女子培养,也会与她谈论起朝中之事。
而叶氏早早地就将这府中的对牌钥匙交给了她,她也自然将府里上下打点的有条不紊。
淮南王正是看上温时序这一点,早就有意撮合她和儿子康王了。
只可惜皇后先他一步在宫宴上许了齐王和她的婚事。
康王只是皇室旁支,自然争不过齐王。
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齐王悔婚,淮南王瞅准了时机,已悄悄同靖安侯定了下来。
只待下月初八,就可纳采、问名、纳吉......
正式昭告众人,温县主是准康王妃了。
“母亲也说了,人家是中宫嫡子,咱们自是不能叫人吃了闭门羹。
”
‘’父亲只需打打马虎眼,闪烁其词般地糊弄过去即可。
”
她将那茶点分别侍弄到父亲面前,又另拿出一个建盏,是准备给齐王的。
“序儿说得在理,你们先去屏风后回避,冬砚,将殿下迎到书房。
”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