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上的金簪,与眼前面目可憎的太子同归于尽。
可为了能够活着再见他一面,她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滔天恨意,打起精神笑了笑,与太子虚以为蛇,小心周旋起来。
“殿下提那武夫做什么?他是死是活,与民女有何干系?民女是在等殿下。
”
这话出人意料,太子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转着掌中的冷玉扳指,道:“等本宫?说来听听。
”
苏云瑶垂下长睫,努力回忆了一番当初宋婉柔在裴府时矫揉造作的举止,片刻后,似有所得,抬手拂了拂额前的一缕乌发。
她极轻地叹了口气,转眸看着那幅江山明月图,似是有无限遗憾地说:“这幅画,是民女与殿下相识的见证。
殿下芝兰玉树,如天上皎月高不可攀,民女自知身份低微,自画舫一别之后,虽是心中时常记起殿下,却不敢贸然造访东宫,只怕殿下嫌弃。
”
太子玩味地摆弄着冷玉扳指,目光肆意而灼热地打量着她娇美无双的脸庞,道:“苏娘子此话是真是假,本宫可没看出你有这样的心意。
”
苏云瑶摸出绣帕,捂唇嘤嘤啜泣时,暗自瞥了眼那香气袅袅的香炉。
“殿下不在意民女也就罢了,为何这么狠心,非要置民女于死地,民女愚钝,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殿下,临死前想问清楚为什么,也好死了做个明白鬼。
”
她本就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蹙眉哭泣的委屈模样美得多么惊心动魄,太子冷笑了几声,眼神却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片刻。
哭了一会儿,不见太子下令杀了自己,苏云瑶心中有了计较,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说:“殿下不想说,民女便不问了,就算是我自己倒霉吧。
不过,死前能够再见殿下一面,民女也知足了。
”
她说着,提起裙摆作势要往柱子上撞去,太子见状突然拂袖起身,道:“本宫这间宫殿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不是你寻死的地方。
”
苏云瑶心中暗骂了几句,面上却不显什么,仍然柔弱地啜泣着说:“民女想死不能死,想活又不能活,殿下到底想要民女怎样?”
殿内沉默了一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