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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她可再嫁了?”看着长孙消瘦苍白的脸庞,老太太心中疼惜,清了清嗓子问道。
太后去世不到一年,现在尚在国丧之中,侯爵之家不能嫁娶,可苏氏离开了裴府,她一个平民百姓,是可以再嫁的。
况且,不偏不倚地说,以她生得那副花容月貌,虽未必能嫁入裴家这样的高门贵地,但再嫁个富足之家的子弟,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闻言,裴秉安沉郁的心底,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她现在是没有再嫁。
可也许不久,就会与那位徐大夫携手相伴,喜结连理。
她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从今往后,他既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他只能伫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与他渐行渐远,越来越好,独留他一个人痛彻心扉,深夜难眠。
“苏氏已经离开,她的事与裴府没什么关系,祖母也不要再提起她了。
”沉默许久,他艰涩开口。
老太太叹气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崔如月脸上挂着泪,一左一右拉扯着两个孩子,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
“祖母,”仗着老太太偏疼,她往屋里一站,用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大哥昨晚叫了文仲过去审问,说是我们犯了错,我来这里认错,听凭大哥处罚!”
老太太看了看两个宝贝重孙,又看见她含泪的模样,顿时心疼起来。
“你大哥在这里,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哭什么?”
隔着指缝,偷偷瞧了眼大哥沉冷的脸色,崔如月定了定神,如先前所计划的那样,抽噎着说:“我打理府中中馈大半年了,去别家府上做客,人家知道我是当家理事的,少不得给我几分脸面,与我说些好话。
”
老太太把两个重孙搂在怀里,闻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