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那些坏人就在马车外面,我和小姐准备拿出棍棒弓箭,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的时候,突然,裴将军从天而降,三拳五脚,就把那些坏蛋降服了!”
徐长霖不由一愣,“哪个裴将军?”
“就是前姑爷啊,”青桔高兴地咧开嘴角,朝后院的方向一指,“前姑爷就在后院住着养伤呢!”
后院之中,裴秉安灵活地转了转掌中的短匕,一丝不苟地刻完最后一刀后,一只长约八寸,手腕般粗细的袖箭,便出现在了眼前。
袖箭精巧无双,实用又精美,一看便知他为谁所刻。
徐长霖的视线像被粘住似地看了一会儿袖箭后,拂袖在他面前落座。
“裴将军好兴致,身负重伤,还能做袖箭,实在让人佩服。
”
裴秉安淡淡看了他一眼,“徐公子别来无恙,今日贸然造访,是为何事?”
徐长霖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不答反道:“我怎么看着,将军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将军应该知道,在下不才,也略懂一些医术,将军的伤,不若让徐某瞧瞧,以免误诊?”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沉默片刻,裴秉安面不改色地说:“多谢徐公子的好意,裴某已找大夫看过,无需你再费心。
”
相对无言几息,徐长霖冷冷勾唇扬眉一笑,拂袖站了起来。
“既然将军拒绝,在下也不好勉强。
不过,我今天来,是为了给瑶瑶做她爱吃的清蒸鲈鱼。
自小到大,她爱吃什么我都知道,”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拖长声音说,“我亲自下厨做的鱼,她必定很是喜欢。
”
他话音刚落,裴秉安已起身大步流星地越过他,径直向前院的厨房走去。
“不劳徐公子费心,庖厨之道,裴某也略知一二。
”
眼看他走远了,徐长霖忙挽起衣袖,取出一把砭刀砍了半截青竹,抓耳挠腮地琢磨起雕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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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苏云瑶戴上帷帽,正打算提前离开香铺时,凝香坊中却来了一位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