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云瑶的心霎时紧绷起来。
“那该怎么办?你是大夫,一定有救治的办法,对不对?”
李军医叹了口气,正色道:“那是自然,我已给将军看诊过,暂无大碍,话说回来,幸亏将军到医署来,要是去了别处,只怕凶多吉少。
”
这位大夫举止散漫,言语夸张,不知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听到他说裴秉安暂无大碍,苏云瑶揪了一路的心,终于轻松了一点儿。
“处理完伤口,可还要换药和服用汤药?”她请教道。
李军医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先在医署住三日,每日换药三次,汤药也要服用三次,等伤口开始愈合时,将军才可以离开这里。
”
在医署安顿好裴秉安,已经到了夜半时分。
南苑距离城宝坊需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天色太晚,不便赶路,苏云瑶也只能暂且在这里住下。
医署有诸多厢房,按照李军医的安排,裴秉安住在了东厢房里养伤,其中相邻的房间,是整个医署条件最好的一间,他将那房间的钥匙给了苏云瑶。
“姑娘,按理来说,我们这里只能让士兵看诊居住,不准百姓进入的。
姑娘今日是个例外,但你住在这里,需得帮我一个忙。
”交来钥匙的同时,李军医提出了条件。
苏云瑶微微一愣,道:“李大夫请说。
”
李军医头疼地挠了挠头,说:“你看,我们这医署中,近日只有我一个大夫,我今晚还要去卫所诊病,实在分身乏术,这三天,照顾将军的事,只能拜托给你了。
”
闻言,苏云瑶不由拧起眉头。
裴秉安为了擒匪而负伤,也是为了救她而负伤,按理来说,他的伤势没有痊愈,她是该有带他看诊的义务。
可是要她足足照看他三日,这属实让她左右为难。
他们早已经和离,他现在没有性命之忧,她便放心了。
于她来说,他到底只是个与她不再有什么关系的外男而已,她不方便,也不想照顾他。
“李大夫,你还是想想办法,尽快请别的大夫来吧,我还有许多要事,明日就得回去......”
不过,她话未说完,李军医已经把汤药搁在了桌案上。
随后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响起,转眼间,他已经一溜烟消失在了夜色中,不知去了何处。
无奈片刻,苏云瑶只得端起汤药,去了隔壁的厢房。
房里亮着一盏灯。
悠亮烛火下,裴秉安身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因看到她走了进来,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云瑶,麻烦你了。
”说话时,他以拳抵唇重重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