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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自从纳了她,处处向着她,那要不我以后天天到月华院伺候她,我也不做什么正妻了,我做你们俩的丫鬟,给你们铺床叠被,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裴秉安脸色铁青。
苏氏使了牛劲往他胸膛上撞,脑袋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发髻都要乱了,还如乡野泼妇般胡说八道,毫不顾忌自己当家大奶奶的形象,实在无理取闹。
“放肆。
”
他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扭来扭去的后脑勺,把她桎梏在胸前,轻而易举制服了她。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怎可胡言乱语?”他拧眉,声音似淬了寒冰,抬手将她耳边的乱发掖到耳后,沉声道,“不可胡搅蛮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给婉柔道歉。
”
苏云瑶脑袋滚的有点头晕,眼冒金星地瞪了他一眼。
“没门,你想得美,她算什么东西,要我给她道歉?!”
她抬手拨开他的大手,重重哼了一声,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目睹这一过程,宋婉柔简直不敢置信。
而裴秉安立在原地,许久未发一言,脸色黑如锅底。
苏氏从未如此任性过,这样的情形,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沉默半晌,他垂眸看向宋婉柔,道:“抱歉,婉柔,是我教导苏氏无方,让你受委屈了。
”
宋婉柔尚在震惊之中,此时才回过神来,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故作大度地说:“我没事的,想是姐姐病了,心情不好才这样的,夫君还是让人看着姐姐些,别让她犯了大病。
”
待月华院恢复安静后,回到屋里,宋婉柔喝了几口茶压压惊,思量着方才的事,一直将信将疑。
“苏氏是疯了吗?她这样,不怕被将军休了?”
若不是当时就在现场,白莲也有些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