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送给春桃的那个与她留的这个是一对,那泥兔肚皮上写着几个字,她不认得,但看上去很可爱。
下值回府后,裴秉安一眼便瞧见正房桌子上摆了只泥兔。
他并不喜欢这种逗趣无用的东西。
那泥兔手中的字联上,还写着执子之手几个字,让人觉得怪异。
他拧眉扫了几眼。
春桃在院角扫地,遥遥看到将军进了屋,忽然想起自己搁在桌子上的泥兔,心里咯噔一声,忙搁下扫帚小跑着进了屋。
裴秉安垂眸盯着她,不悦地问道:“谁送来的?”
顶着将军沉冷如刃的视线,春桃有些害怕,低着头小声道:“是青桔送来的。
”
沉默片刻,裴秉安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了,退下吧。
”
春桃怔了一会儿。
那泥兔,将军要自己留下,不打算还给她了吗?
可将军神色沉冷,让人望而生畏,她不敢开口再要。
她恋恋不舍地望了几眼泥兔,揪了几下衣袖,终是没敢说什么,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抬手拿起那只泥兔,搁在掌心里仔细看了几眼,裴秉安不易察觉地勾起唇角。
细细看去,这泥兔并非之前感觉那样不堪入目。
其样貌可爱,憨态可掬,令人望之心生愉悦,那字联上的执子之手几个字,粗略看去,竟有几分书圣风范。
既有执子之手,必然有与子偕老。
这是一对泥兔,这一只在他手里,另一只定然在苏氏手里。
她特意差丫鬟把这一只送了过来,用意不言自明。
她确实已没有了和离的念头,以后,想与他长长久久在一起,共伴此生,白首偕老。
裴秉安拂袖落座,掌心握紧了那只泥兔,眸光沉沉地望着外面的暮色。
苏氏身体不易怀孕,难以诞下嫡长子,他已有所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