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的事,她才懒得多管。
“千山的事,你与婶子说好了?”漫步往前走着,徐长霖道。
苏云瑶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想让堂弟留在京都进学,婶子有所不舍,也害怕给她添麻烦,但思及儿子的前程,最终还是应下了她的话。
“瑶儿,婶子不求他有多大长进,也不奢望他能有你们的祖父那般本事,只要他踏踏实实,不惹是生非,我就满意了,若过个三年五载,他学无所成,还让他回老家去。
”刘氏曾对她道。
苏云瑶道:“婶子同意了,千山也没有异议。
”
徐长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那千山进学的学院,你可想好了?”
提到这个,苏云瑶有些发愁地叹了口气。
“还没想好,千山不爱读书,文举的路子是走不通的,他武艺尚可,我想让他参加来年的武举。
”
当朝除了文举,还有武举,只是这些年来,形成了重文举而轻武举的风气。
文举每年所录人数多达上百人,京都除了国子监,还有不少书院供参加科举的学子就读,上至官宦世家,下至平民百姓,众多学子都想凭科举入仕,挣得前景广阔的官途。
而应试武举者,因朝廷下诏每年录取人数不过区区数人,所考核内容除了武艺还有程文策论,即便考中武举,也不过得授低品武官,是以参加武举的人数不多,而授学武艺与程文的学院,更是寥寥无几。
想到这个,苏云瑶便有些烦闷。
裴秉安严令禁止裴府女眷与其他官家女眷多有往来,以免有人趁机攀交行贿,是以她嫁到裴府三年,除了偶尔参加些高门女眷的宴席,根本没积攒什么人脉,所以给堂弟找学院的事,是当下一个难题。
看她蹙起秀眉叹气的模样,徐长霖刷地合上折扇,扬眉一笑。
“不就是给千山找武艺师傅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