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推开,让他的脸与自己保持一段距离。
“夫君,抱歉,我今天不能与你同房了,”她虚虚摸了摸小腹,脸上适时流露出不适的神色,“我来月事了。
”
裴秉安拧起眉头,审视地盯着她:“何时来的?”
苏云瑶面不改色地眨了眨眼睛,“沐浴时发现,刚刚来的。
”
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月事的日子,她胡说八道,他也不知道真假。
“多久完毕?”沉默许久,裴秉安道。
苏云瑶轻轻抿了抿唇,露出十分歉意的愧疚模样,“需要七日,这些日子都不能与夫君同房了,要不夫君还是去婉柔妹妹的院子吧......”
话没说完,裴秉安便冷声打断了她,“既是该宿在你这里的日子,为何要去婉柔那里?”
苏云瑶:“哦。
”
她忘了,他对待正妻妾室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该住在她这里,就不会去宋婉柔那里。
她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难道他就不能破一次例吗?
呼吸急促地起伏数息,裴秉安翻身下来,闭眸躺在她身侧,沉声道:“你要好好调养身子,尽早为我诞下嫡长子。
”
不用与这厮同房,苏云瑶暗舒了口气。
她轻巧地翻了个身,将被子卷到脑袋下方,几乎裹成粽子模样,往靠墙的里侧挪了挪,与他泾渭分明地隔开一段距离后,劝道:“夫君,我的身体不好,不易有孕,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在婉柔妹妹能为夫君绵延子嗣,以后夫君有空闲,还是多去她的院子,婉柔妹妹早日为夫君生下儿子,我也会为夫君开心的。
”
这些话,她说了不止一遍,奈何这厮跟听不进去似的,他来这里过夜,只会扰人好梦,让人心生烦闷。
裴秉安枕着长臂,侧眸看向她。
她背对着他,柔软顺滑的乌发铺在枕畔,薄薄的锦被勾勒出纤细单薄的身形。
他闭上眼睛,抚平呼吸。
他向来自律,从不贪恋床笫之事,也不放任自己纵欲。
娶妻纳妾,只是为了为他打理家宅,侍奉长辈,绵延子嗣,相夫教子。
如今苏氏既然不会再有和离的念头,他已放下了心。
至于子嗣的事,他已将近而立之年,难以再等下去,她不易怀孕,那便等过了国孝,他会让她为他再纳一房妾室,以便尽快诞下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