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像小儿一样撒泼耍赖不成?”
裴宝绍讪讪笑道:“大哥,我......我就是脸上出血了,害怕,这不才喊了两声......”
裴秉安拧眉,沉冷视线越过他,看向苏千山。
“为何打架?”
苏千山暗暗握紧拳头,脖子不服气地梗着:“他说话不算话!我们本说好了射箭比试,他要是赢了我,我就做他的书童,他要是输给我,就把他挂在墙上的那把刀送给我!他连输给我三次,却不认账......”
裴宝绍急忙打断他的话,道:“大哥,我那是跟他闹着玩的,谁想他当了真,打起架来还这么下狠手!”
裴秉安锐利的眼神看过去,裴宝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鹌鹑似地低下了头。
近日,国子监暗地里兴起一种新游戏,书生们会挑出书童来比试,谁的书童力气大功夫好,谁就拔得头筹,倍有面子。
他的书童个个瘦鸡似的没力气,指望不上,这两日和苏千山熟了,看出他手大脚大有一把子力气,本想让他做自己的书童,谁料他不服他,提出要比试箭术。
比试就比试吧,这小子连弓都没拉过,他本以为自己会稳赢的,没想到他每回都赢了他!
那刀是大哥当初在边境打仗时从敌将手里缴来的,吹毛断发尚在其次,意义实在非同小可,他宝贝似地挂在墙上观赏,用都不舍得用,打死他,他也不舍得给这小子!
裴秉安不容置疑地道:“言必信,行必果,既已说定,就该按照约定兑现。
”
大哥的话,裴宝绍不敢不听,可这刀他实在不想给,他握紧了拳头,低声道:“我不会给他的,我做错了事,大哥罚我吧。
”
裴秉安拧眉看他了片刻,三弟却没有悔改的迹象,便冷声道:“言而无信,该当府规处置,来人,拿鞭子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长子竟然真要拿鞭子抽宝绍,罗氏霎时气得脸色铁青。
老爷去得早,她辛苦拉扯宝绍淑娴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长子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味偏心长媳的娘家人,她到底只是继母,比不上他亲娘!
可长子身居高位,以后宝绍淑娴还得多倚仗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