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
”饶是心中难过,他还是尽力宽慰她。
想到自己筹谋多日,就是为了这一刻,宋婉柔捏紧了绣帕,一鼓作气地说:“大哥,看在我爹的份上,还请大哥成全我,给我个名分,把我的名字写在裴家族谱上,让我有个踏实的容身之处。
”
裴秉安愣了许久。
婉柔的话,实在让他为难。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为常事,他以后亦会纳妾,好为裴家开枝散叶,但那是苏氏为他诞嫡长子以后的事,在她诞下子嗣之前,他暂无这个打算。
况且,即便纳妾,他也不会让婉柔做他的妾室,一个妾室的名分,岂不委屈了她?宋伯父对他恩重如山,他怎能如此对待婉柔?
但苏氏是他的贤妻,苏家于裴家亦有恩情,他绝不会让她下堂。
可婉柔的请求,又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裴秉安不置可否,久久沉默。
今天是他的休沐之日,他该宿在贤妻苏氏的院子。
到了紫薇院,他脸色沉凝,眉头紧拧,有几次想开口对贤妻说些什么,却又抿紧了唇。
他这番少有的纠结模样,苏云瑶都看在眼里。
“夫君有何事烦心?”
裴秉安薄唇僵直地抿成一条直线。
婉柔的话,他不该不答应,可面对温柔贤惠的苏氏,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苏云瑶含笑看着他的眼睛,道:“可是跟婉柔妹妹有关,她的病可好些了?”
裴秉安不安地握了握大掌,不知为何,开口时,嗓音有些干哑。
“婉柔的病,实在严重,她担心自己死后孤苦无依,魂魄不得安宁。
”
苏云瑶差点笑出声来。
这种胡诌的鬼话,亏他深信不疑。
“婉柔妹妹的病,当真就如此严重了?夫君可看清楚了,万一她是故意为之呢?”
裴秉安剑眉拧起,眸底闪过一抹冷色。
“婉柔怎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