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以为我会不记得他是怎么用他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把自己喉咙给割开吗?”
“你去酒馆看看,去向正在推杯换盏放声大笑的丁座和亥一提起这个名字试试,你试试他们对这个已经几十年没人叫过的名字有什么反应,你看一看他们杯中的酒,看看那到底是血还是泪!”
“我们是幸存者,我们活了下来,活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鹿丸……这个世界有多危险你根本一无所知,可是我们这一代还活着的人都是从那样的危险里活下来的。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绝望的事你知道吗?你明白吗?你能想象每个活着的人背后都背负着无数人的血泪吗?可是即使这样我们还是活着,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相信着自己的忍道,坚信所有牺牲都有其意义,所有苦难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而信念的传承与家乡的安宁就是一切――北极星痛骂忍者把自己变成工具真是冷血、残忍、没有人性。
他以为我们想冷血,我们想残忍,我们愿意没有人性吗?!”
“我不想握住云幸的手吗?我不想站在朔茂大人身后吗?我不想跪在四代目坟前吗?他高举了火炬,决心要在这个世界点燃一片熊熊大火,而我们就是注定要被他烧死的人――鹿丸,我不怕死,尤其不怕为信念而死。
但是他说的那些都不是我的信念。
”
“不是我相信了数十年,已经和我密不可分的一切。
我死不悔改吗?他不是也说了为时未晚吗?好啊,很好,原来我还有机会,那么然后呢?然后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他把我原本赖以生存的一切都打碎了烧毁了,说这是他早已决心背负的亡灵――我真地不在乎自己成为牺牲品,我到目前为止都是幸存者,但我不可能永远是幸存者,我也恨透了自己只能成为一个幸存者!――但是然后呢?之后的事你看他说了吗?他什么都没说。
”
“你无法接受宇智波一族被宇智波鼬亲手覆灭?好啊,这么残忍的事谁都看不惯,那然后呢?要怎么办?有别的更好的解决办法吗?就算有志村团藏在,难道我连说话的胆子都没有吗?可是我没有意见!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如果我再见到宇智波鼬,心里的罪恶感难道不会啃噬我的血肉吗?痛苦的人,和坐视别人痛苦的人,你以为后者就过得很心安理得吗?”
奈良鹿久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偏过头,无意义地注视着从楼下客厅铺过来的光与黑暗之间的分界线。
“我认识北极星四年了……一开始,我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智慧的人,他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关于忍者出现的根源与必要的长信至今还放在我书桌里,他对我说的事一件说错的都没有。
毋宁说太正确了,正确到让我不知道之后该如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