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句正好进了耳朵,一笑道:“果真?”
江德清忙道:“可不是,那些下流东西背后总说先帝性子狠戾,那是对着他们!私底下,先帝对着孝贤皇后何等温柔缱绻,旁人只是无福得见罢了,老奴这几日见殿下待世子的时候……倒是有些先帝当年的意思了。
”
祁骁摇头一笑:“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老奴冷眼看着……世子殿下对太子,也不像之前一样了。
”江德清想了想笑道,“老奴说不出,只是觉得跟之前大不同了。
”
祁骁倒是没这么乐观,淡淡一笑道:“差得远呢……想要困住一人,先得能护住这人,真要想将人攥紧了,就得接着往上爬,都同岑朝歌似得,哪儿安逸往哪儿跑,身边儿人早晚让人抢走了。
”
江德清哭笑不得,自家殿下自己喜欢百刃,就以为人人都要来抢么?不过之前江德清还隐隐担心祁骁会因为百刃误事,现见祁骁好胜的心尤甚往昔也就安心了,笑了下点头道:“殿下说的是。
”
两人一行说话一行进了正厅,祁骁放低声音道:“那事儿接着查,这些人做的是没命的买卖,有今天没明日,往往都有些后手的,多派些人手,给我往祖坟里查。
”
江德清答应着,顿了下又道:“那两个丫头倒还算安分,许是之前让敦肃长公主教训了一顿晓些事了,这几日每日只摆弄些针线,不让她们往前面来,她们也只在后面呆着。
”
祁骁点点头:“那也看紧些,让两个人分开住,不许她们每日在一处嘀咕,若是哪日百刃来了更要看紧些。
”
江德清点头应着,正说着话外面一执事大丫头进来一福身道:“殿下,长公主派人来请,说公主府新进了个好厨子,让殿下中午往哪边去。
”
……
公主府中,祁骁让管家一路迎进了正房抱厦中,敦肃长公主正倚在一百子千孙榻上看账册子,见祁骁来了坐起身来笑道:“可冷着了?别闹那些虚礼,过来这里坐,给太子搬脚炉来。
”
祁骁请了安坐下了,左右看看笑道:“姑母这里还有什么缺的?我去给姑母寻来。
”
“你送了那些东西过来,我还能有什么缺的。
”敦肃长公主笑着拉着祁骁的手拍了拍,转头对众人道,“先下去吧。
”
祁骁一笑:“姑母可是有什么事么?姑父还有表哥表弟他们呢?”
“驸马去衙门了还没回来,你表哥表弟如今在袤平书院念书,十天半月回不来一次,下回再见吧。
”敦肃长公主笑了笑道,“就是趁着他们不在才叫你来的,省的闹闹的不心静,你之前说的让我给柔嘉郡主做个媒,有眉目了。
”
祁骁眼中一亮:“哪一家?”
“我说了,你可别嫌门第低。
”敦肃长公主顿了下笑道,“说起来也是亲戚,是驸马堂兄家的儿子,叫贺梓辰,今年整二十岁,你或许还有印象,出京前我常接他来小住。
”
祁骁想了想果然有些记忆,犹豫道:“我记得……不大爱说话,但待人跟温和,跟表兄尤其要好。
”
敦肃长公主笑着点头:“就是他,那会儿你们还小呢,你表兄表弟野的跟猴子似得,梓辰就不一样,他……”
“他这孩子命实在是不好,他父亲是驸马的二堂哥,自小就是个不争气的,老太爷当年打也打骂也骂俱不中用,再也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