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睡梦中其实也不踏实,只觉周围云蒸霞蔚的,眼前仿佛有什么,仔细一看,却?是她娘的锦书。
啊,锦书!
那锦书竟仿佛成仙了一般,漂浮在云雾中,发出璀璨金光,上面还有许多?字,竟仿佛是见都没见过的!
希锦心里一喜,想?着自己娘果然就是娘,如今竟成仙了,要给?自己指引呢。
她当即上前,就要看,谁知道?她往前走?,那锦书也往前走?,周围都是云霞缭绕,上面的字她也根本看不清。
着急,特别着急。
她恨不得揉揉眼,赶紧看,可怎么也看不清啊!
希锦急得打转跺脚的,一时?想?起之前她娘锦书上写着的霍二郎,不免沮丧,想?着霍二郎自然是好的,他记着自己娘的惦记,是真心想?帮衬自己的。
可他也没什么用啊!
既不是权臣,也不是官家,能帮自己要来名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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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霍二郎过来拜会,是正式投了拜帖的。
无论阿畴抱着什么心思,终归是邀他同行一起过去燕京城,这对一寻常读书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人到了什么时?候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反正走?一遭看一遭,哪怕知道?这皇太?孙殿下对自己心存提防和不满,可……人家到底也没说什么,反而要给?自己添彩的。
是以霍二郎依礼投了拜帖,拜见了阿畴,并谈起接下来行程安排,而阿畴倒也以礼相待。
于是两位郎君,各怀心思,客客气气,说起接下来的科考,也说起霍二郎的打算等等。
阿畴甚至还和霍二郎聊了当今时?政,诸如大昭税赋,水路水运,以及摩尼教乱党等。
若这时?间再早三两个月,那时?候霍二郎是举人,而阿畴不过是一白身,霍二郎在阿畴面前自是可以高谈阔论,畅所欲言,那是读书人的傲气。
不过如今身份再是不同了,霍二郎为学子,阿畴却?是皇太?孙,甚至极可能将来登得大宝,若是那样,那便是他顶头上司。
这对于霍二郎来说,心间自然是百味杂陈。
是以阿畴问他那些政见时?,他是深思熟虑后?,才小心作?答,慎之又慎。
如此一番,阿畴足足问了三五个问题后?,霍二郎逐渐放开了,言谈不若开始那般拘谨。
阿畴却?突然道?:“我听闻二郎解试时?的试赋题目正是税赋,论前朝和今朝税赋之优劣异同,传闻二郎文章旁征博引,鞭辟入里,被考官称为既有史?才,又得墨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