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尊上不喜欢。
明鸾,都倒了。
”
亭外侍立的明鸾动作飞快,闻言立马指使几个羽族侍从将所有的点心全部原封不动地端了下去,当着两个人的面一个不留地倒了。
谢微楼:“...”
心中的那丝郁结似乎更盛了。
他淡声道:“灵枢阁里都是女弟子,你住在这里不合适,过些天搬出去。
”
司徒琰颇为赞同地点头:“是啊是啊,而且这里离月华殿太远了,没法时时刻刻见到尊上。
”
他遣退了立在旁边服侍的侍从,等到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这才仰着头朝谢微楼笑道:“尊上,枢玉小道友近来如何了?”
谢微楼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先前说过,食髓香对仙偶不起作用。
”
可为什么他觉得枢玉这几天黏他黏的更厉害了?
司徒琰用指尖卷了卷发梢:“按理说,仙偶没有情感没有欲望,哪怕再像人,也终究不是人,自然不会染上药性...不过既然枢玉道友是尊上所造,和其他仙偶不同也说不定呢。
”
哪怕再像人,也终究不是人。
这已经是谢微楼今日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他亲手雕刻了玉偶,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
谢微楼没有接话,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雪雕玉塑,衣袂行云流水般自然垂落,愈发衬得他身形修长,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便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司徒琰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执剑伏魔的样子。
他几百年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强者,然而直至那惊鸿一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过往所遇之人,在眼前这人族面前都是如此黯淡。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族能拥有比肩苍天的力量,仅仅是散发出来的剑气,就能让山川失色,天地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