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皇帝怒火中烧,被气得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口气没喘上来,跌坐在了宝座上。
大黄伯一面说着,一面向禁军侍卫步军司慕容诩打了个眼色,他们带来的禁军正悄无声息地将福宁殿包围。
皇帝身前的金吾卫虽多,也绝不是门外这些人马的一合之敌。
诸葛学士历经两朝,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又长年供职翰林院,尚余有不少文人风骨,并未如旁人那般惴惴不安,反倒呵斥起了大黄伯:
“黄旭,陛下素来待你们黄家不薄。
不然以黄氏出身之卑,何以位至四妃?你与黄剡并无寸功,何以位列朝堂享尽高官厚禄?尔等今行谋反之事,就不怕日后史书工笔之上俱是骂名吗?”
“所以呢?”大黄伯指腹抚过手中刀刃,语气冰冷,“有谁规定了有恩就必报呢?”
至于史书,大黄伯更是嗤之以鼻,因为谁都知道那个东西只会由胜利者来书写。
诸葛学士还要说什么,却被大黄伯带来的士兵一把捂住了嘴,捆了起来。
“好好照顾诸葛学士,等会儿我还有事要请他来办。
”
说完,大黄伯停在了成王面前,抱拳行礼:“殿下,微臣欲清君侧,还请殿下示下。
”
成王扬了扬嘴角,难掩心中的激动,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将来登上皇位,呼风唤雨地场景。
他亲手扶起大黄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那般回答:“情势危急,有劳大舅舅。
”
“微臣领命。
”话音刚落,大黄伯就提着剑朝斜对面的席位走去。
楚王早完全喝醉了,整个人软成了一摊烂泥,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
看着磨刀霍霍朝他们走来的大黄伯,楚王妃急疯了,拼命地摇晃着丈夫的胳膊,想要将他给摇醒。
“楚王妃殿下,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