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不敢动弹。
好在几个丫鬟体贴,取来了几个靠枕垫在张月盈身后,她靠在上头便觉得舒适了许多。
秋阳柔柔,洒落在两个人身上,张月盈拿了本话本在看,屋内一时只闻沙沙书页声和沈鸿影清浅的呼吸。
窗前挂着沈鸿影送她的那盏新灯,随风而旋,张月盈偶尔抬头,便能瞧见灯里映出的剪影。
张月盈低头看了眼熟睡的沈鸿影,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不知怎么地却想到了头一回见他睡颜的场景。
她轻轻替他拉好被角,又见过视线落回书页上。
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半个时辰后,沈鸿影自己醒了过来,见张月盈仍如半个时辰前一样,起身为她揉捏起了腰后和肩胛按揉了几下。
他手法熟练,力道适宜,张月盈舒服得眯了眼,便听到杜鹃的声音:“姑娘,长兴伯府有人来。
”
若是楚太夫人派人,杜鹃会直接说太夫人遣人来,而不是伯府,来者大约是为了张怀仁那事。
“请人进来吧。
”
越过屏风入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冯氏身边最得脸的余嬷嬷。
这遭是余嬷嬷主动揽了差事,被晾在外头等了小半时辰也不见恼,对张月盈和沈鸿影行了个大礼,方才道:“大娘子特地让老奴前来传话,说王妃殿下的话她已收到了,大公子的事已禀给了伯爷,待伯爷下了衙便会有处置,给您个交代。
大娘子还要老奴同您禀告,伯爷和她已为大公子相看了岳家,不会派人同苏少丞家说清楚,定不会坏了苏三姑娘的名声。
”
余嬷嬷条理清楚,怪不得多年来都无人能替代她在小冯氏身边的位置。
张月盈道:“劳余嬷嬷走这一趟,二婶和叔父既已有计较,我便不再多言。
杜鹃,送余嬷嬷出去。
”
沈鸿影观察了余嬷嬷良久,人刚走他便感叹:“没想到冯大娘子身边还有这样的能人。
”
张月盈说:“余嬷嬷是我二婶的陪嫁大丫鬟,可谓是桂芳园里的定海神针,我二婶性子有些急,若无她,怕是要因此闹出许多笑话来。
”
“不说这个了。
”沈鸿影自背后环住张月盈,“有一件事还没同你讲,父皇今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