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画画得不怎么好,灯上的图案全都是歪歪扭扭的。
一堆小孩子里大表哥画得最好看,所以外祖母都会让他多画一个,把我的丑灯给换走。
”
沈鸿影读出了张月盈眼底的眷恋,紧握灯柄的手指缓缓放松,恍悟她所想念的其实是回不去的孩童时光,而不是某一个人。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沈鸿影突然开口,“揭掉破掉的纸,重新再糊上新的,新的灯面可以重新画上图案,便又是一盏新灯。
”
“殿下你说得倒轻巧,你觉得我是会糊灯的人吗?”张月盈一把甩开灯下的长穗,绿松石坠子撞在灯架上,“哒”地作响。
沈鸿影笑说:“真是不巧,我会,这灯便给我可好?”
张月盈愣了愣,目不转睛地盯着沈鸿影,二人瞬时目光相对,半晌,她移开视线,垂眸掩去眼底的仓皇,接话道:“那此灯便送给殿下了。
”
小路子从自家主子手中接过灯,小心地护持着,这个东西可不能伤到。
灯的事情了结,张月盈继续问沈鸿影:“宫中夜召,所谓何事?”
沈鸿影不慌不忙道:“我到福宁殿时,姑祖母、康乐县主还有许国公都在。
”
“康乐县主认女的事?”张月盈立马便猜出来了。
沈鸿影颔首。
张月盈眼珠一转,再问:“难不成这事归你管了?”
沈鸿影“嗯”了一声,“事涉皇室宗亲,需由皇室中人主理。
”
“威远伯的案子你还没管得明白,新的事又来了,谭太医昨日来诊脉可说了最近要为你拔余毒的事,要切忌劳累。
楚王和成王他们不管吗?”张月盈樱唇微嘟,言语间有些不满。
大长公主一进宫,楚王和成王就紧跟不放,分明是对此事在意的很。
沈鸿影微微一笑,心知她是关心自己,温言好语道:“两位皇兄各有私心,难以公正,正好我如今在管京兆府,姑祖母便向父皇举荐了我。
”
张月盈撇撇嘴,“你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你提的主意,事情最后也落在了你身上。
”
“我就担个名头,事情还是下面的府尹他们做,这案子最后还是得上殿由父皇亲审。
”沈鸿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