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馋虫都勾出来。
张月盈坐在书桌前,翻阅着玉颜斋和百花楼新送来的账本。
最近,玉颜斋没有推出什么新品,店铺里的生意较为平稳,只要如常便可。
倒是凝波会馆那边,意图加入的夫人姑娘过多,已经超出了了第一批会员的限额,春雨特意来请她示下。
张月盈听罢,道:“就按之前商量的,多出来的那些概不理会。
”
物以稀为贵,若是凝波会馆的会员烂大街了,甜水巷的生意也就做不下去。
春雨嚅嗫道:“闹着的人里面有承恩公府的姑娘。
”
也就是沈鸿影的表妹,春雨这才拿不定主意。
张月盈回头瞧了眼沈鸿影,青年斜坐在罗汉床上,手持一卷书册,丝毫不受淋漓雨声所扰,自顾自地翻着书页。
张月盈问他:“殿下可要为叶家表妹开个后门?”
沈鸿影自书卷中抬首,白束的乌发一泻而下,风姿如玉,蹙眉道:“不需,你的生意,你做主。
”
“那便依殿下的意思,”张月盈吩咐春雨,“告知众人,今后无论是何等出身皆无例外,要想进会馆,全都得排队等着。
”
春雨应是。
她们又讨论了一下其他琐碎事务,理出了章程,春雨带着账本出了府,张月盈总算解放了。
她像一条死鱼一样半瘫在椅子上,直到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才懒懒地掀起眼皮。
“原来是殿下你啊?”
沈鸿影将一个酒盏和一个盘子放在张月盈面前,说道:“鹧鸪刚刚做好端进来的。
”
张月盈手背触了触杯壁,尚且温热,瓷盘上放得是刚用小火炙烤过的江油米糕,外表有一层金黄酥脆的壳,秋冬之际,最合她的心意不过。
她腹中正巧有些饿了,三下两下吃掉了大半的米糕,甜滋滋的果酒下肚,半眯着眼睛,砸吧砸吧嘴唇,表情餍足。
“我还可以喝。
”酒足饭饱后不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面颊微微熏红,她摇摇脑袋,拿着酒盏又啜了一口,试图赶走睡意。
“困了就先去睡。
”沈鸿影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