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影周身寒凛凛的,冷冷道:“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没什么大碍。
”
“殿下怎么能说,蚂蚁虽小,尚有几两肉,总不能因为我戳中了你心里的隐秘就不高兴了。
古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喜欢王妃,吃徐大公子的醋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就是酸味有点儿重而已。
”
叶剑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沈鸿影又不可能真把他的嘴给堵了,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反而审视起了自己和张月盈的关系,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缠不休。
母亲叶皇后故去时,他年纪尚幼,除了午夜梦回见到的飘渺虚影,几乎没给他留下鲜明的印象。
只是宫里的传言都说叶皇后和皇帝的结合只是太后一力撮合的政治联姻,两人关系僵硬,到最后几乎撕破了脸皮。
他从没见过所谓相爱的两个人是怎样的。
有这样惨烈的例子在前,若要他一开始就对情情爱爱有所期许,简直是强人所难。
从始至终,他对妻子的要求都很简单安分守己、妥当端庄、不拖后腿、没有异心。
张月盈的笑靥倏尔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猛然发觉,自始至终他主动谋算求来的这个姑娘,她拿得住下人,简简单单就能够把府里的事情打理清楚,却狡黠俏皮,有些懒散,心里似乎只有吃吃喝喝,让自个儿舒心惬意,每当听到别人家的奇葩事时,半眯着眼睛,餍足的好像一只可爱的狮子猫得到了心爱的小鱼干。
和他最初料想的安分守己、妥当端庄几乎就搭不上边,但他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如同飞蛾扑向黑暗中的光亮,忍不住想要靠得近一些近,再近一些。
他一只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是为什么,直到今天,叶剑屏毫不留情地揭开了他的掩饰,也解答了他的疑惑。
沈鸿影抬手捂住左胸,感受着胸腔里急促的跳动。
原来这是
动心了吗?
无论是对徐向南的看不惯,还是威远伯寿宴后回程马车上,身心脆弱之时下意识地全部交托,均源于这样一个答案。
他愿意依托于她,永远渴望着她投注而来的目光,仿若疲累的旅者,翻山越海,旦见春光潋滟,一刹花开。
沈鸿影终于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浑身并未为之一轻,反而更加烦躁了起来。
叶剑屏绕着愣愣出神的沈鸿影转了几圈,饶有兴趣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