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寻常,但也是治病良药啊,楚仵作过谦了。
不过,此处花草要稀疏许多,楚仵作为何不去登云台的别处赏花,一人独坐,也是寂寥。
”
楚蒿侧头向登云台东边看了一眼,原本偷看的贵女皆移开了视线,将扇子挡在脸前。
楚蒿道:“仵作向来与死人、尸体打交道,在世人眼中,乃是贱业。
连普通的市井小民见了我们都要绕道而行,生怕沾染上晦气,更狂论这些高门贵女呢?如王妃这般,愿与我同坐交谈的才是少之又少。
”
张月盈沉吟片刻,才道:“若无楚仵作这般人,又有谁能替死者申冤,慰生者之心呢?学艺而有所成之人,无一不是不论寒暑,勤学苦练数十载。
你所做过的、能做的,已胜过我们大多数人了,理当敬佩才是。
”
张月盈故意提高了嗓音,她刚刚把话说完,不远处的几个姑娘就频频向这边张望。
一个连破多案、被破例收入京兆府的女仵作,当是传奇话本里才有的人物,何难不好奇,若不是被家中长辈叮嘱告诫再三,有大胆的或早凑过来问楚蒿怎么判断一具骨头是男是女、仵作平时吃不吃肉等稀奇古怪的问题。
楚蒿心头微暖,张月盈听见她低声道:“多谢殿下。
”
“一句话的事。
”张月盈笑靥如花,星眸璀璨。
半盏茶后,何想蓉来寻张月盈,她猛地在张月盈面前刹住脚,行了个一板一眼的福礼,语气里还是调笑居多:“臣女这厢给王妃娘娘您请安了。
”
张月盈清了清嗓子,摆足了架势,抬手玩笑道:“请爱卿平身。
”
说完,两个人均低头咧嘴笑了起来。
“半个月不见,阿盈你就换了个身份,总觉得怪怪的。
”
“那想蓉你说说,我是多长了一只眼睛,还是多出了一张嘴巴,让你都认不出了?”
“王妃娘娘自然是……越发漂亮了,简直是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何想蓉笑言。
张月盈抬眸瞪了她一眼。
“威远伯府花园里的湖边正在办年轻公子们的射艺赛,阿盈你可要一起去看看?”何想蓉悄声在张月盈耳边问。
年轻公子们弯弓搭箭,露出肌肉贲张的小臂,这样的场景,想想就极具观赏性。
“怎么不去。
”张月盈应了一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