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来的,总会偏着家乡一些,但前两年扬州的龙舟赛我还是看过的,反正不怎么样。
”张月盈抿了口青提饮,里面加了冰块,顿时清爽了许多。
“殿下呢?”张月盈看向沈鸿影。
沈鸿影眉眼清疏温和,抬眼望着远方,睫羽落下一片暗影,他唇畔含笑:“未至终局,焉知鹿死谁手。
”
张月盈却从这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语气中隐约听出了一丝峥嵘,可目光落在沈鸿影身上,只觉是一瞬的错觉。
这时候,汴河上传来一阵巨大的欢呼,和声声锣鼓。
“姑娘,是咱们扬州的船赢了!”鹧鸪也跟着欢呼雀跃。
张月盈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扬州今年的龙舟队如此迅猛,成了凭空杀出的一匹黑马。
不过,惠州的龙舟拿了第二,她的预测也没偏离的太厉害。
几近午时,赤日满天地,热意融融。
鹧鸪和杜鹃携手将带来的两个大食盒打开,盛出一碗绿豆汤,给张月盈解暑。
糯米、绿豆、红绿丝、冬瓜糖、蜜枣飘在薄荷水里,上下沉浮。
冰冰凉凉,带着丝丝甜香,沁人心脾。
本着见者有份的原则,沈鸿影自然也得了一碗,他捧着碗低头嗅了嗅:“是苏州那边的?”
“嗯,跟着舅舅去苏州玩的时候尝过,味道不错。
”张月盈边吃边点头,“殿下见过?”
“去岁在江南养病,在苏州四时书院住过些时日。
”
这个张月盈倒不清楚,她只听冯思意提起过沈鸿影常常离京养病。
张月盈突然发问:“那殿下可在扬州住过?”
小路子也得了一大碗绿豆汤,干燥的喉咙甫一得到滋润,正是对未来女主子好感倍增的时候,窥了眼沈鸿影的神色,插话道:“殿下去扬州拜访过徐山长的好友两天,都没来得及好好逛逛,只是可惜没有见过您。
”
“也是。
同在吴地,臣女也只憾未曾有幸见过殿下,若是见过,这样一张俊脸,我肯定是日思夜想,压根忘不掉的。
”
张月盈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