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因昨日群芳宴而疲惫不堪的心神,除了辰时午时起身用过饭,她睡了几乎一整天,现在只觉精神奕奕。
“太后叫二婶婶进宫是做什么?”张月盈捋着耳前的一绺头发,问杜鹃道。
杜鹃深知自家姑娘的脾性,早就去打听了,预备说给她听,更何况事情早就传遍了全府。
“都说太后娘娘有意做媒,要将四姑娘许给皇子。
”
说着,语气里还颇有一些愤愤不平,张月芬昨日在自家姑娘身上弄鬼的事情,杜鹃和鹧鸪都还记着仇呢。
“许给哪位啊?”张月盈虽然不怎么关注皇家之事,但多多少少知晓二皇子和三皇子这最炙手可热的两位早已娶了正妃,未成亲的也只有排行往后的皇子。
杜鹃道:“说是四皇子殿下。
”
原来是他。
张月盈脑海中倏然浮现出那个匆匆两晤、神姿高彻的病弱青年。
鹧鸪冷哼一声:“咱们姑娘什么都没有,她还攀上了高枝。
”
张月盈低头,隔着纤长的睫毛,看不清神色,过了几息,她说:“在四姐姐看来,她不是高攀,反而是下嫁吧。
四皇子殿□□弱多病,圣心有限,注定没什么前途。
”
与另一枚鸳鸯比目佩的主人相比,更是天差地别。
如果没有希望也就罢了,但偏偏就是有了希望却突然横生枝节,想来她肯定不会甘心。
有好戏看了。
小厨房今晚做了一锅酸菜鱼,鲜香酸爽,佐以青笋、竹笋、山药还有粉丝,张月盈主仆三人吃得心满意足。
山海居的院子里新扎了架秋千,花了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不少功夫,装饰上了彩纱、绢花,又铺上了一层软垫。
张月盈坐上去,一摇一摇,夜风习习,很是惬意,便叫这个月多发半个月的月钱给院里的丫鬟,算作福利。
鹧鸪推着张月盈在秋千上荡得畅快,一个名叫春花二等丫鬟轻手轻脚地凑到杜鹃耳边,杜鹃点点头叫她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