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张月盈轻摇罗扇,摇了摇头,侧头看向灵鹊,“但既然在二哥哥面前开了口,做戏就要做全。
便劳烦灵鹊姐姐进去走一趟,我和杜鹃就暂留在外。
”
能颇得长兴伯宠爱,甚至闹出这样一桩事后还能让张怀瑾对她死心塌地,于小娘肯定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这种人的特点便是可从细微处观见痕迹,张月盈和杜鹃知晓的内情不少,恐打草惊蛇。
灵鹊只大约知道于小娘同张怀瑾之间有些问题,去见于小娘刚刚好。
楚太夫人交代过,凡事归张月盈处置,灵鹊应了声是。
张月盈又吩咐:“再派人盯紧了落雨楼和覆榴阁两边的下人。
如果一切均如我设想的一般,最近必然会有动静。
”
主要是落雨楼。
春风熏人,杨柳拂岸。
覆榴阁外便是一片池塘,养着一群大红锦鲤。
张月盈沿着池边移步,偶尔侧头和杜鹃搭几句话,忽而垂眸,目光落在水面上漂浮的各色河灯。
灯芯早已在昨日燃尽,只剩残余的花瓣四处飘零。
“五姐姐!”
前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张月盈指尖轻拈开身前柳条,便瞧见张月萍朝她招着手,张月清蹲在池边用网兜捞着河灯。
张月盈靠近了些:“你们这是……”
张月萍小跑过来,扯住张月盈的衣袖:“河灯里都放了写着吉祥话的纸条,我和六姐姐正在比谁猜中的多呢。
可有意思了,五姐姐要不要一起来?”
第18章孽债将报,魂安勿扰。
离灵鹊出来估摸着还有一会儿,张月盈思忖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找点儿事做。
六妹妹和七妹妹久在伯府,说不准还能从她们口中听到什么。
于是,张月盈也成了蹲在池边捞河灯的一员。
“你们以前每年都这样猜灯里的祝语?”张月盈揪住一盏白色的河灯,问张月萍。
张月萍手腕发力,将长杆一挑,网兜稳稳网住四五盏河灯:“也不是。
往年都是大娘子第二天直接叫人收了,我和六姐姐只能寿宴当晚偷偷拿几盏,昨儿我们提前跑出来就是干这个去了。
不过,大娘子现下管不着我们,也没功夫管河灯的事,就由我们代劳了。
”
“对了,”张月盈差点儿被张月萍骤然凑上来的脸吓了一跳,只见张月萍挑挑眉,一双狐狸眼里写满好奇,“昨儿的事究竟怎么回事?”
显然张月萍也听了一两耳朵花园里的那桩官司。
张月清虽然埋着头,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