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落雨楼的另一人说得清清楚楚。
楚太夫人点了点头,接着问:“若于小娘是自己买的呢?”
张月盈知道祖母这是在考自己,答道:“府中小娘的分例一月仅有二两银子,二婶绝不会私下补贴。
六妹妹也说过叔父就算私下补贴大多都是衣裳绸缎,于小娘来伯府总共不过半年,怎么会花全部的月钱去买一盒胭脂。
且若细查,只需看看于小娘身边的丫鬟近来有没有出门,再查玉颜斋的记录上有没有她即可。
”
“你倒是思路清晰。
”楚太夫人道,“我就把这件事交予你去查查看。
”
第17章绝情女斩情丝,痴情汉走肾又走心。
清晨时分,晨雾未散,叶尖露珠轻垂。
张月盈静静坐在窗边,曦光透过窗棂洒在她鹅黄的衣衫上,映得她的面容愈发柔和如玉。
鹧鸪站在她身后,手法娴熟地梳理着如云的青丝,挽成一个精致堕马髻,左右各插上一把缠枝玉兰珍珠插梳,再斜斜簪了两朵新开的粉色蔷薇。
少女微微抬眼,眉间似有愁绪。
“嗐”张月盈轻轻叹出一口气。
祖母把于小娘和二堂哥的事情交给她,真是甩给了她好大一个难题。
昨夜,她翻来覆去想了半宿,险些没有睡着,等寻到了机会,一定要好好补一补觉。
不过想想能在第一线吃瓜,心里还算有些慰藉。
张月盈掰着手指数了数,既然与男女爱恨有关,总逃不过那几种套路。
要么女子发现男子变心或另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恼怒成仇,要么另有思慕男子之人设下圈套,却反倒弄巧成拙,而女子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
当然,还有对张怀瑾来说最倒霉的一种,女子不过逢场作戏,没了兴趣便将他始乱终弃。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哪种情况都有可能。
张月盈托腮望着窗外树枝上上窜下跳的麻雀,很是发愁。
“不管了。
”她一下蹿了起来,吩咐杜鹃去取一盒上好的伤药,“与其在这东猜西猜,还不如去问问,有谁能比当事人知道的更多呢?”
随后再叫上了杜鹃和楚太夫人那的灵鹊,打着替长辈送药的旗号,往张怀瑾处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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