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惊闻消息后赶到那家被火烧毁的旅馆时,看着眼前还未熄灭的火焰和满地的焦黑与狼藉,拼命的冲进去用手扒开地上的分不清是哪一间的床还是哪一间的柜的焦黑的东西,所有人都冲上来拦着他,他一直找,一直在找,却始终找不到时苏。
他在那里找了一天一夜,跪了一天一夜,直到被易家派来的人强行带走。
他去的太晚了,他没能救她。
整整五年无止境的噩梦里都是时苏站在火里无助的求救,可是他怎么都迈不进去,就仿佛是两个无法融在一起的世界,他进不去,找不到她。
正如现在。
时苏重新在他面前,在他可以触手可及的地方。
就像这五年的梦。
她触手可及,却又远隔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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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吃火锅就吃火锅,好吃的火锅基本都是有名的老店,店里设施都比较老旧,人也特别多,吵吵闹闹的,却又哪哪都是人间的烟火气。
不管他景继寒平时有没有到过这种地方来,时苏也还是选了江市有名的盛源居。
大概是因为下雪了的原因,店里的人不少,幸运的是还剩下一个单独的小包间。
两人进了包间后,时苏一边摘下头上的帽子一边叫服务员过来点单,要了两盘新鲜的牛肉片,还有一些青菜与菌菇类,又点了一盘虾,然后一脸豪迈的将菜单推到景继寒面前。
“那,随便点,想吃什么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景继寒见她这心情很好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网上被人网爆了一整天。
“我都可以,你点,一切随你。
”男人清俊脸上是纵容的沉笑。
服务员进来将看起来很陈旧老式火锅送上桌来,小包间的门因此而打开,外边依旧人声鼎沸,喝酒声,交谈声,嘻闹声,孩子的哭叫声,各种各样。
火锅里的热气腾腾,时苏扭过头,隔着锅上的热气看向对面的男人。
哪怕是坐在这样吵闹又接地气的地方,他没有去端什么架子,也没有任何嫌弃,明显是刚从帝都赶回来,却掩去了风尘仆仆之色,仅仅就是坐在这样一个她选择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