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他身边时,下意识的就要举起手在他肩上拍一下,感谢在她没带钥匙回来的时候能帮她开门。
但手刚举起来,还没碰到男人肩膀,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顿在了半空,接着放下手,直接走向了沙发。
景继寒察觉到她手上的忽然停滞,站在原地有片刻的时间没有动作。
时苏坐到沙发上就整个人仿佛脱力了似的向后靠,闭了闭眼睛,再又睁开,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仿佛也不觉得刺眼,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看着看着,男人的身影忽然走过来,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里。
时苏这才眨了眨眼,只是眨眼的动作很缓慢,然后咧嘴朝着他笑,笑完之后又像神经病似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不再看他。
景继寒懒得跟个醉鬼计较,问:“家里有没有醒酒茶?”
时苏依然不理他,忽然低下头去,把脑袋钻进沙发背和抱枕之间,像是想要隔绝什么声音一样就那么缩在那儿。
景继寒将抱枕拿了起来。
时苏保持半趴在沙发上的动作,抬起手在半空胡乱抓了抓:“我没醉,不需要醒酒,还给我!”
景继寒不仅没给她,将抱枕重重的扔到对面的沙发上,俯下身正要将人扶坐起来,时苏却忽然用力的要甩开他手,没能甩开便开始挣扎:“走开!”
“别胡闹,喝这么多酒想要明天头疼着出门?”景继寒按下她胡乱抗拒的手。
时苏又挣了几下没挣开,骤然仰起脸来,瞪着他,毫不客气的骂:“王八蛋!”
景继寒对上她这视线,冷峻的眉宇一跳,倒是没料到会平白无辜被骂。
“你!”时苏甩不开他,两只手都被他有力的手掌握着,就这么直盯着他:“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