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
声音混杂,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一眨眼间,宿舍已是一片混战。
余远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拉了林夏阳还是邹宇涛,又或者是张庆。
等到宿管和保安冲上来的时候,邹宇涛的头已经被开瓢了。
血。
满脸的血。
林夏阳身上也有血,虽然他穿着黑衣服,但是余远能分辨出来,那些更深色的印记。
余远想去扶他一把,被保安一声大喝叫住:“动什么动!都给老子站定!不许动!”
救护车一会儿就来了,宿管和隔壁寝的男生一人一边,半扶半抬把邹宇涛弄出去了。
“林夏阳也要去看一下,我看他……”
“我没伤。
不是我的血。
”林夏阳抬头,神情复杂地看了余远一眼。
没人知道什么时候邹宇涛脑瓜是什么时候被开瓢的,是怎么被开瓢的,只知道他伤得很重,流了很多很多血。
出了这么大的事,校方很快采取行动,辅导员和班主任都来找林夏阳谈。
余远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但是没看到穿着制服的人,他稍稍放心。
邹宇涛的头缝了十五还十七针,还有轻微脑震荡。
他是家里独苗,又是学霸,家里人宠得上天,恨不得剐了林夏阳。
林夏阳几天没回宿舍,课也不上,发他信息也不回,余远一度十分担心他,四处去打探消息,什么都没打听到。
一个礼拜后,邹宇涛回来了,还是住在宿舍里,脑袋裹得像粽子似的。
余远想,有那么严重吗?
宿舍里只有邹宇涛和余远两个人,余远没话和他说,往书包里塞了本字典就想往图书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