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姐姐大抵也是处处刁难没事找事,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好不凄凉,却没想到身边还有这么个贴心小暖炉。
李秀色难免共情,心生感动,上前揽住小丫鬟的肩,又替她抹抹眼泪:“别哭呀,我这不是没事么?走罢,我们回屋睡觉。
”
原主性格温软,待小蚕也是不薄,可从未如此近身亲切过,小蚕眼下当即一愣,受宠若惊了一番后,哭得更大声了:“小姐,咱们不去前院看看么。
”
“不了,”李秀色脚步顿了顿,低声道:“我送过她了。
”
*
次日,李府上下都挂上了白灯笼,二小姐昨夜便哭昏了过去,李谭之整宿未曾合眼,又是忙着给她找郎中,又是时刻拦着夫人梁氏莫伤心过度意图寻死。
外头一团乱麻,东厢房内倒一片安静。
李秀色睡到晌午才起,睁眼便唤小蚕道:“你出门替我打听一番,六牌楼昨夜可曾发生什么事端。
”
“是。
”
“啊等等。
还有,去长斋阁问问,广陵王世子今日会不会再去。
”
吩咐完后,李秀色随便换了件灰白色外衣,深吸一口气,往前院去了。
甫一过去,便见梁氏正抱着白绫,扬言要一头撞死在心肝女儿的棺材板上,李谭之大抵是劝不动了,吩咐下人拦着,自己则满眼红血丝,抚额沉痛道:“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他年方四十,身材偏瘦,本就是文官的书生气质,此刻瘫坐在长椅上,凭空又添出几分落寞狼狈来。
李秀色走过一厅鸡飞狗跳,欠身道:“父亲。
”
李谭之痛失爱女后形容憔悴,似也刚哭过没多久的模样,面上两抹泪痕干渍,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昨夜何处去了?”
李秀色道:“回父亲,女儿整夜就在房里。
”
“府里出了这么大动静,你一点声响都没听见?”
李秀色摇头:“女儿早上才听闻。
”
李谭之见自己这小女儿脸上未见半分哀恸之色,心中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