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的寒意几乎已经漫进他的眼睛里,詹韦肺腑僵住,难以压抑住此刻的恐惧,肩膀痉挛发抖。
江寒声正面交锋时给人的压迫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詹韦,告诉我,周瑾在哪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詹韦从被扼的喉咙中挤出一丝声音,“周瑾的事,我很抱歉,我真不知道有人要绑架她,他们在刹车上动手脚,我也差点死了……”
保安在外面大吼大叫,猛烈地撞门,还有詹韦老婆的声音,叫着医生和护土。
比起病房外的混乱,病房内却跟冰面一样安静。
江寒声说:“你知道我没有直接证据,所以打算抵赖到底,对么?”
江寒声是聪明人,詹韦是聪明人,他既然把话挑到如此明白的地步,詹韦也不必再装糊涂。
詹韦似笑非笑,说:“你,没有多少时间了,别浪费在我身上。
”
他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人很难抓住把柄。
“我没打算跟你讲证据。
”他注意到詹韦的手指,仿佛更加肯定某种判断,“你还戴着结婚戒指。
”
詹韦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江寒声用匕首抵着他的喉咙,拿出手机迅速按下一串号码,然后交给詹韦。
接通以后,他很快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还有女人苦苦哀求的声音。
“詹科长!”
女人是詹韦家的保姆,詹韦不会听错,那么,孩子就必然是
詹韦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
他看过詹韦的履历和生平,嗜赌如命的父亲,卧病在床的母亲,有这样的一对父母,詹韦在飞黄腾达以后都没有想着摆脱,而且将他们接来淮沙居住,悉心照顾。
他重视家庭,重视他的妻子和孩子,或许并不是源于纯粹的爱,但至少在詹韦看来,一个成功的男人必然要有一个完整圆满的家庭。
他有他的弱点。
想要快速有效地从对方口中得到想要的信息,就要拿住他的弱点。
……
此刻,蒋诚正坐在沙发上,抱着詹韦的小儿子。
屋里电源已经被切断,连接阳台的玻璃门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淡绿色的纱帘轻漾。
朦胧阴影让他一半身子浸透在黑暗中,帽子下的面容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