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深深伤害时,才认清对方如此珍贵。
”
菲坦,她杀死了对她很珍贵的人吧?而在她杀死对方的时候,她也被深深地伤害了吧。
就好像我一样,虽然我没有受伤,但是我的心就好像被利刃刺穿一般,被翻搅着,胸腔已经千疮百孔了。
走到目的地前,不出所料,最后的障碍是疤痕男。
他对我微笑,说:“很好。
现在你来打倒我吧。
”
在我杀死疤痕男之后,我才明白,这是一个怎样处心积虑的计划。
我除掉了这个暗杀集团的所有人,这个世上不会有人再知道我的身份。
疤痕男为我安排好了剧本,那是希伯来人最终的任务,改变命运的任务杀死法老,杀死拉美西斯。
我本对他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我就算活着,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可想起这些年的过往,我莫名地,将失手杀死菲坦的罪恶、身为杀手的肮脏感、无力抵抗命运的无奈,全部归咎于这个我素未谋面的年轻法老。
那天起,自然而然地,我把杀死法老变为了我生存的意义。
我要杀死他,我一定要杀死他。
我坐在尼罗河畔,如是想着,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的岸边,趴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不知出于何种想法,我慢慢走了过去,刚靠近,就被她一下子抓住了脚踝。
她抬起头,蓝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但却好像看不清我的脸,或者说,她根本不介意我是谁、长什么样子。
“拜托你,带我回埃及”
说什么呢?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我抽起脚,想要离开。
但是她却拼命地拉着我,她那样纤细的手指,却如此有力,深深地嵌进了我的脚腕里。
“带我回埃及,我把这个给你。
”她从胸前拿出一块硕大的红宝石。
那宝石红得妖异,远远看来就像一只血红的眼睛,却又好像承载着流动的鲜血。
她的眼睛已经半闭半张,若我就这样不理她,她也就会那么死了吧。
但是我看着她金色的头发和白色的皮肤,我想起了多年以前,心里隐隐记得的一个身影。
我啐了一口,将她拉了起来,“你去埃及哪里?找谁?”
她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我提拽着,垂着头,低低地说,声音清脆却微弱,“孟斐斯……底比斯,都可以……带我去见,见他。
”
“喂,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