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好的地方。
”
她愣愣地看着他。
这样的回答,到底算是怎样的意思?
他便松开了揽住她腰的手,代之拉住她的手,手指紧紧地与她相扣,拉着她来到了卡尔纳克神殿的入口。
数百只公羊石塑连接着前往王宫的道路,夕阳渐渐由金转橙,不远处尼罗河水起落的声音宛若大地的呼吸。
他带着得意的笑容,轻轻地垂首,看着她茫然的脸颊,径自地说着:“埃及是属于太阳的国度。
这里有丰饶的土地、不息的尼罗河和忠诚的子民。
”
他继续拉着她,走出神殿,沿着公羊连接的祭祀道,向底比斯王宫走去。
夕阳即将落入尼罗河,蔚蓝的河水上映起一片赤橙,对面的西岸仿佛遥不可及。
祭司们依然留在神殿,法老的卫兵不敢踏入祭祀道,只敢在外面远远地跟着。
长长的道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继续说着:“我是埃及的法老,我拥有埃及。
”他随即看向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隐抑着她久未见过的热情,仿佛他等了她好久,她终于来到他的身边。
他的话里依然带着王者的武断,但却始终带着某一份浅浅的不安,他的手抓得她很紧,紧到生疼。
他继续说着:“你留在埃及,留在哈比女神的身边,壮美的尼罗河畔,我的手侧。
”他顿了顿,“总有一天,你会同我再一次一并走过这条道路,接受子民的祝福……”
他的话说得如此诚挚,艾薇却觉得格外置身事外。
他并不知自己是谁。
这些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对谁而说,她要的不是这样一段没头没脑的话。
然而问题没有问出口,他却又一次将她打断,一双眼睛仔细地看着她,言语里已经带有了几分决然,“奈菲尔塔利,我不想听到你的回复。
我并未打算征求你的意见。
”
心脏在狂妄地跳动着。
权力给了他资本,命令是他的职责。
臣子们敬畏他的冷酷,子民们崇敬他的决断。
一直以来,活得宛若午前的太阳般自信而耀眼,此生却从未像现在一般狼狈。
嘴里如常说着那样武断的话语,心里却紧张到无法呼吸。
就连扣住她的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他若不用力,她便能感到他的脆弱。
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只想让她看到自己最强的一面。
埃及是众神之国。
法老则是万事万物的中心,集神圣与世俗于一体,沟通人世与神灵两界。
法老是神的化身,是神在人间的代理人,被所有埃及的子民所热爱。
但他对神的存在始终半信半疑。
世间的事情都可以用道理来解释。
战争的胜负,亚曼拉,安宁节,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阴谋。
人生宛若棋局,身为帝王,他要掌控的就是这部名为国家的棋。
而两件事情,他无法解释,也控制不了。
一件事为命运,还有一件就是这位名为奈菲尔塔利的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