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几眼,她的眼泪,也跟着掉了出来。
“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裴仪红着眼起身,颤着手替妈妈擦去眼泪,对于自己生病的托词,仍是之前应付何韧姿的那套说法。
“突然有一天,就变成这样了。
”
“心理医生说,还要治疗一段时间。
”
裴萱心疼女儿,听见这句话,立刻表示要取消演奏会。
“那就好好治病。
”
“演奏会我会安排人取消,至于媒体那方面,你不用担心,有妈妈在,他们不敢胡乱报道。
”
裴萱在家里的形象,一向是和蔼贤淑,很少露出这么强势的一面。
无论是对待丈夫,还是对待儿女,她都柔情似水,从来不会说一句重话。
裴仪看着眼前的妇人,表情微微怔了怔。
不得不说,裴萱对于她生病的反应,和她想象的略有不同。
“取消演奏会?”
“爸爸不会同意的。
”
“我也不想让爸爸失望。
”
话题的重点,总算转移到了周如光身上。
提到丈夫,裴萱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她仍是坚持。
“我去跟你爸爸说。
”
“你是我们的女儿,难道有什么比你的健康更重要吗?”
话是这么说,但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里,其实没有多少底气。
她可以排除外界的非议,让女儿安心养病,却无法保证自己能说服家里的丈夫,让丈夫不要再给女儿施加那么沉重的压力。
裴仪垂了垂眸,语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