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斯既期盼，又忐忑，他不确定这个惊喜是不是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他抿了抿嘴，回复道：“是什么样的惊喜？”
“告诉你就不算数啦！”
好、好吧。
克罗斯顺从地换了个话题，打字问伊娜：“朱利安还好吗？”
“我们说开了一些心结，他比以前好多了。
”
隔着屏幕，克罗斯也能感觉到伊娜的快乐。
于是他同样笑了起来：“那太好了。
”
伊娜发来了一个巨大的笑脸。
话题好像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但他仍意犹未尽，不想挂断。
手指在屏幕上动了动，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好，伊娜又发来一条：“克罗斯，万幸最开始遇见你的，是现在的我，而不是以前的我。
”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一个拥有纯粹理性的战争机器能可怕到什么程度。
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我很可能……会选择将你退货。
”
克罗斯在屏幕上输入了一行省略号。
“然后再跟踪你被退货之后的去向，密切监视接手你的黑市人员，直到把所有交易链上的一切相关者、所有的买家卖家，全都一网打尽。
”
克罗斯小心翼翼地感叹：“还好您没有这样做……”
“是呀，”伊娜说，“黑市什么都是次要的，我的小奴隶可不能受伤。
”
他红了脸。
可伊娜忽然提起这个话题，必然有什么原因。
难道……她手术前，对朱利安做了类似的事情？
对于这个疑问，伊娜只是回复了一个“唔”字。
克罗斯左看右看，也想不明白这究竟代表了肯定，还是否定。
想不出就算了吧，他对伊娜说：“那就早点休息吧。
”
“晚安。
”
“晚安。
”
第二天早上，深埋身与名的雪诺又发来了新的消息，指控伊娜不带着他和朱利安，一个人偷偷地出门了。
“你们军方不是可以获取道路监控信息吗？帮忙查查她去哪儿了呗。
”
克罗斯犹豫了一下，最后说：“这样不太好吧，伊娜会生气的。
”
雪诺在不说话了，满脸都写着“我好奇”三个字，在摄像头下啪啪地甩着尾巴。
“她要是想说的话，肯定会提前告诉你。
”他安慰雪诺，“说不定她是在给你准备什么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