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谢谢先生的好心!祝您平安。
”
他看着报童一路快跑,穿过了马路,跪坐到了路旁乞讨的残疾女人身旁。
报童眉飞色舞,手捧面包,在对女人说着什么。
距离隔得太远,钟映崖听不见,但他能猜到孩子在诉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今天他们能够饱餐一顿了。
报童兴奋地伸手指向了他们这边,女人看向了他们,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手臂放在了胸前,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向他们献上了最虔诚的感激。
钟映崖心中有一瞬间酝开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过去也不是没有帮助过穷人,但他的“帮助”更接近于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
通常在对下属下达了命令后,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时间宝贵,不会在渺小如蝼蚁的普通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能够通过心声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因而不会再多看他们一眼,是以从未看过他们接受帮助后的神态。
鬼使神差下,他走向了他们。
女人并不吝啬于向恩人诉说自己一家的遭遇。
她说她丈夫破产了,欠了银行一大笔钱,后来跳楼自杀了,她的腿是前不久被马车压断的。
马车的主人是个商人,他趾高气扬地扔下了五张一百鲁的钱币,就坐车离开了。
这五百鲁,对她伤势的治疗杯水车薪。
她选择拿这笔钱租了旅馆的通铺,至少让孩子们不必夜晚在外受冻。
女人对孩子们的爱让他动容,最后,心生怜悯的他亲自带女人去了医院,承担了她治疗的医药费,还给了她一笔钱。
当他与康芒斯走出了医院时,大雪又下了起来,漫天飘扬,如柳絮,如鹅毛。
有康芒斯的魔力保护,他并不觉得寒冷。
康芒斯为他撑伞,两人一前一后走下了台阶。
“先生,先生!”
身后传来了小报童的呼喊声。
他回过了头,见小孩脸颊红扑扑地冲他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