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完邢,换了身衣服,就蹦蹦跳跳地去找钟映崖了。
路上碰到的每个人,不管是关系好的,还是关系差的,他都热情地打招呼,他们看他都像看到了鬼似的。
回到了房间,钟映崖从平躺改成了侧卧,背对着他。
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小声地问道:“我能上床吗,主人?”
没有回应,意味着默许。
康芒斯脱了鞋子,爬到了他的面前。
钟映崖双眸紧闭,无动于衷,似是陷入了沉睡。
康芒斯能从他微颤的眼睫毛看出他并未入眠,以及心绪并没有那么平静。
他还在和他闹别扭。
心中冒出这个念头,他不禁窃喜,觉得自家主人真是可爱得紧。
得亏他脸皮厚,无所谓什么颜不颜面的。
他小心地捧起了钟映崖的那条伤痕累累的手臂,往他伤口上吹气,“疼吗,主人?那些家伙真的太可恶了!如果我在,我肯定……”
“康芒斯。
”钟映崖忽然睁了眼,喊他的名字。
康芒斯赶忙凑了过去,“恩,主人,我在。
”
那双清澈的黑眸满满盈盈地将他稚气的面庞盛了进去,“抱歉,我……”他想要为自己那天极度愤怒与慌乱下说出的伤人的话道歉,但是他转念一想,又哪有主人向仆人道歉的道理?也是面子挂不上去,他自暴自弃地闭了眼,欲翻过身,“算了,没什么。
”
光是他言语的前部分,就已经让康芒斯双目迸发出了光亮。
钟映崖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康芒斯就将他紧紧地抱住了。
这个从小被他养到大的小狗不断地在他颈侧蹭动,属于少年的炙热身躯贴住了他僵如草木的身体。
暖洋洋的温度包裹住了他的身体,热烈的情绪包裹住了他的心脏。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主人啊,当然,不是那种喜欢。
”少年宣誓般地大声说道,“所以,无论主人对我说其他什么话,我都无所谓。
只要,主人不说不要我了。
我真的承受不起第二次被主人扔了!”
许久的沉默后,钟映崖鼻尖轻轻动了一下,发出了闷闷地“恩”声。
“不过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