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范围内,迎接他的就是锋利的箭羽,以及对黑暗生物致命的光明魔法。
他一直被同僚不喜,现在他被逐出城堡,同僚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厌恶倾注在了攻击之中。
每天早上,主人都会在无数奴仆的簇拥下,坐上华贵的马车,驶往王宫。
曾经,他能够一同坐上马车,在路途上讲些自己在书上看的笑话,逗主人开心。
但现在,他只能远远地看着,有帽檐的遮挡,仆人的保护,他甚至连主人的小半张脸也看不到。
另外一个折磨他的是腹中的饥饿。
他有了足够的力量,无需像小时候一样每日进食,饶是如此,长达十天半月,没有吸食过血液,叫他饿得眼冒金星,险些失去了理智,去袭击了人类。
无数次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的是钟映崖冰冷的视线。
他知道,一旦自己真的吸食了他人的鲜血,自己就真的回不去了主人有洁癖,定是容不得他的獠牙咬过其他人。
他监视着城堡的每一个动向。
自从他被逐出后,每天都有新的吸血鬼被带进去,再也没有出来过。
如此重复了半个多月,到后来,钟映崖每天早上都不再出门了。
康芒斯用了一点小手段才知道,其他吸血鬼吸血时释放的毒液对钟映崖的病情竟然没有一点作用。
他焦急万分,也管不了什么格杀令,他用药水改变了自己的气息和容貌,代替了某个被送进城堡的吸血鬼。
在被抛弃的二十天后,他又见到了他的主人。
他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本就消瘦的脸庞越发形如枯槁。
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还眉头紧锁,呼吸紧促,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不许重咬或是咬到动脉,最多五秒钟,敢违背,我会直接把你肮脏的头颅砍下。
”骑士长在他身后盛气凌人地威胁道。
康芒斯假装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他顶着狂跳的心脏,慢慢地走到了床边,跪了下来,从被子中珍视地拿出了钟映崖的手臂。
当他揭开了他的袖子时,他顿时呼吸一滞。
白皙的臂膀上密密麻麻全是吸血鬼的齿痕,那些吸血鬼不像他生怕让主人感到疼痛,这可是难得能喝上“宫廷首席大臣”的血的机会,他们才不会留情。
伤口有几处是狰狞的撕裂伤,被缝了针,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