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他眼睛上。
他说:“你一晚上没睡觉啊,那好累的。
”
他说:“我在这陪你,你快睡一会。
”
他想了想又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补充:“你养足精神,我会好好吃饭的,养好身体早点给你生小孩。
”
厉怀鼎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攥紧,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被姜南察觉出什么。
一句话也不敢回应。
厉怀鼎那时候常常想,是不是他第一回跟姜南讲话,就是没过脑子的错误开口,引得后来纷乱纠葛,让「生育」这件事击溃姜南又占据满他的精神里。
让姜南一次一次地承受痛苦。
所以活该现在他只能让悔恨一刀一刀往自己心口里扎。
他和姜南的第一个孩子。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胎死腹中,甚至他的孕育者根本还不知道他的到来。
他把这件事瞒下来了。
这是唯一一件他瞒着姜南的事。
瞒了一天、几个月、十四年,之后还会瞒着姜南到他们老去、死去。
他在心里对自己发誓,一辈子也不能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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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怀鼎的一天(三)
姜南被他藏到这座宅子里已经快一年了。
这天早晨他陪姜南吃完饭后,姜南没有跟往常一下要去看那本翻到一半的书,而是坐到他怀里搂着他,抬起头索要亲吻,银丝顺着交缠的唇舌间滑落也不愿松开,脚踩着他的鞋子上,双腿不断扭动磨蹭。
他把手从他睡裙底下伸进去那里面薄薄的底裤已经湿透了。
他的南南,迎来了迟到一年的完全发情期。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他会在一个午后闻到房间里浓郁热烈的兰花香,然后抱住他的omega,进入他的身体,咬破他的腺体,同时在他体内成结标记。
完完全全地标记他。
就跟他曾经那个梦里一样。
可是现在。
他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
没有信息素,没有腺体,没有完全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