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控制不住睡过去。
直到有次他陷入睡眠,姜南看到窗外的小鸟,好奇地打开窗户伸手去碰然后从窗户掉下来,二楼,折了一只胳膊。
这次他落下去的时候,没有人在下面接住他了。
厉怀鼎加固了防护栏,在自己后颈上安了一个微型的电击设备,只要他睡过去时,姜南离开他三米远,电流就会从设备里钻入他后颈的皮肉,鞭笞他的腺体。
他好几次在后颈腺体麻木地巨痛中猛然清醒,怔怔地看着眼前仍然陷在那个梦魇里的姜南,心想,原来这么疼啊,他的南南是怎么忍下来的?
姜南在分化不久后剜下腺体,分化发情期随之消失,一直神志不清地待在宅子里,被时间慢慢抚平情绪。
第二年时,他迎来了迟到的完全发情期。
腺体失去了诱发发情的信息素,可omega的生殖腔已经成熟了。
厉怀鼎陪他在卧室里度过了三天发情期,无法咬他的后颈,但在他的生殖腔内成结射精。
他被标记了。
虽然不是彻底完全的标记。
alpha的信息素从内到外裹满了他,他于是在alpha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
发情期结束后,姜南从疯疯癫癫的状态迅速平静下来,很安静,接受佣人替他准备饭菜、打扫房间、给他披上衣服,也会开口跟厉怀鼎或者佣人进行短暂的交谈。
有时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看书的样子,常常让厉怀鼎恍惚觉得他们还在学院里,那些让他痛苦的事情都未曾发生。
但是姜南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
年少的爱恋,惊艳的天赋,刻骨的疼痛,他全都不记得了。
他的记忆仿佛被格式化,用一层布蒙起来了。
变成了懵懵懂懂的痴儿,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厉怀鼎是他的alpha。
像只养在家里的猫,温顺又听话,满眼都是自己的alpha。
只是除了一点
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女性」,并且多次执着地向厉怀鼎表示「生育」的强烈意愿。
厉怀鼎很宠着他,从前就是,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几乎有求必应。
宅子里姜南男式的衣服没有了,换成了各式各样舒适宽松的裙子,大多是居家的睡裙,还有一部分线条婀娜的旗袍。
宅子里留了很少的佣人,都是并不强势的beta,很安静,做事时手脚也都放的很轻,除了必备的三餐和打扫外不会去打扰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