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也没结成,女人是个很势利的人,指着谭坤泽的脸破口大骂,院子里站了一群沸沸扬扬看热闹的人,最后夜深了就剩条狗还围在院子转想讨点吃的。
谭坤泽在旁边老瓦片房的廊檐下坐了一整夜,里面住着奶奶,因为年迈耳背听不见外面的吵吵嚷嚷而早早睡下了。
谭坤泽抽了大半夜的烟,早上醒来的时候,那栋二层小砖楼的大门大开着,房子里面值钱的东西全被女人给拿走了。
谭坤泽的二十岁一无所有,只剩下一个奶奶。
老人在院子里喂鸡,坐在张小板凳上,手里捏了把去年的旧米。
谭坤泽还没走到她面前就被认出来了,老人立即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来,嘴里说着家乡话,米粒洒了一路。
“小泽,你终于舍得回来哇。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抽动着,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当初离开时原本就高大的少年现在已经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
谭坤泽赶紧把老人扶住,三四年没见的老人倒也没变瘦,但是背佝偻得更低了。
旁边的老房子早就塌掉了,老人现在住在旁边的砖楼里,破破旧旧的但打理得也算干净。
温南从身后走了出来,有些羞涩的样子,谭坤泽给老人只说了温南名字,怕老人一时间接受不了。
奶奶高兴地看着温南,接过温南手上的东西,直夸奖道:“这男娃儿长得真乖,好啊好啊。
”
温南听不太懂,但明白在夸自己,脸上尽是得意的小表情,谭坤泽抚摸着他的后颈,说:“叫奶奶吧,她听得懂。
”
“奶奶好。
”温南乖乖地喊道。
两人被拉进房子里坐着,老人太高兴了,一会儿端着茶水来,一会儿又拿着水果,家里仅剩的一些好东西都被搬了出来,然后揣着钱让他俩先歇着会儿说要去买点肉,谭坤泽说什么老人也不听,自顾自的走出了。
温南打量着墙上的贴画,很多都已经磨损不清了,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对贫瘠破旧的房子一点也没有嫌弃的神色,还很有兴致地问起谭坤泽小时候的事。
谭坤泽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儿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