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平静,没有哀求,没有恼怒,没有失态,他说:“打扰了,不用见面,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状态……他情绪不好的时候,会不好好吃饭,整夜整夜的失眠。
”
“可能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说,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给他那么大压力,必要的时候,我会离开。
”
这事管的,越管心里越堵,姜伟光说不出哪里憋屈,尤其是直到现在,姜潮生都没说过一句话,沉默得让人心惊。
可他真的做错了吗?姜伟光从一开始斩钉截铁,到现在的犹豫,心里也没底了。
许文心从医院出来后,整个屋里的气氛就更压抑了,姜凌云连都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不小心掀起了什么‘战争’,许文心那一生气就捂着心口站不起来的毛病太吓人了。
另一方面在姜潮生的沉默,尤其是对许文心,几乎没回过话,但与其说是他对许文心的反抗,倒不如说他是无话可说,唯有沉默。
许文心既生气又伤心,但更多的是无奈,她也不想跟姜潮生僵成这样,可她没想到姜潮生能那么犟,为了一个外人,不惜跟他们几个亲人闹成这样。
血缘关系和一十二年的相处,抵不过那个男人的一年多,许文心除了无奈,也心寒的厉害。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好几天,低气压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直到许文心接到的一通电话,打破了僵局。
准确来说,不是许文心的电话,是姜潮生的。
她看到上面的备注,不是‘江归帆’这个名字,但也姓江,有点犹豫要不要接,但这个电话一口气响了三次,姜潮生也听到了动静,抬头望过去,许文心也怕有什么要紧事,接通了。
姜潮生不确定电话是谁打来的,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江归帆,江归帆的电话他设置了专属铃声,一开始就被许文心挂断许多次,之后几天,江归帆大概意识到什么,就不再打过来了。
许文心这边,听着电话里急躁的声音,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她听得稀里糊涂,不自觉重复电话那头的声音,“渔排……怎么了,死了很多鱼,让他赶紧回去……”
姜潮生听见了个别字词,又见许文心的神情不对,他微微皱眉,走上前问:“谁。
”
许文心拿着手机,犹豫片刻,举到姜潮生的耳边,“潮生在这里,你跟他说。
”
“喂,姜潮生吗,你给我听着,江归帆的渔排出事了!死了好多鱼,你他妈赶紧让他回来!我他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