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可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乱想,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打定主意,姜潮生在屋里待不下去了,江文州开得是自己的船,江归帆的船还留在渔排上,他不至于哪里也去不了。
姜潮生没觉得思路那么清晰过,明明惦记得心里发慌,还冷静的在出发之前,给二哥江玉林打了个电话,把这事简单说了一遍,拜托他一起找人的同时,也能稍微劝一劝江文州。
江玉林接到电话,也没含糊,根据姜潮生说的大概方向,各自从渔排上出发。
姜潮生一刻不停的望着海面,眼神写满了焦急,快艇劈开海水,飞快往前跑,大多数时间,却是漫无目的的状态。
姜潮生担心他们去了周围的山上,随便停在哪里都不好找,急得像无头苍蝇,恨不得把整片海域都翻过来。
但是幸好,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海面虽然大,但也空旷,完全藏不住人。
姜潮生远远看见,附近不远处的黑点,像是一艘船,立马朝着开过去过去。
“哥!”隔了还有几米,姜潮生急忙站起来,看清了江归帆的模样,他身上湿透了,明眼一看就是刚从海里上来,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不言而喻。
两条船挨在了一起,姜潮生一语不发的跨过去,紧抿着唇,指甲死死扣住掌心,拼命隐藏着心里几乎要压制不住的阴沉怒火。
坦白来说,姜潮生的同理心很差,他绝对不算纯真善良的人,他所有的耐心、关心只会留给他在意的人。
他可以做到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所以他会在乎江文州的想法,可前提是,他在意的人,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伤害。
显而易见,江归帆跟脆弱没有关系,或许这点微乎其微的伤害不算什么,可他就是在乎,他心疼的要命,也愤怒的要命。
在这方面,姜潮生可谓是睚眦必报,但他总归保存了一丝理智,哪怕眼眶都憋红了,也咬着牙,没看江文州一眼。
“不是说了让你留在渔排上。
”江归帆微皱着眉。
姜潮生远远靠近的时候,他们就都发现了他。
江文州还因为江归帆的死不悔改态度沉脸,说也说了,骂也骂了,甚至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