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想得也太菜了。
”赵师傅趴在一个机器底下,随意回了一句,他固定好零件的位置,眼睛示意一下,姜潮生拿着扳手,同样趴在地下,抓紧时机把几个螺丝拧好。
“修得差不多了,等会打开试试。
”上完几个螺丝,赵师傅先从底下钻出来,膝盖上跪出一片灰尘,但手上带着手套,不比裤子干净多久,也没拍拍,手套一摘,先拿起边上的蓝色大杯子,灌了好几口水。
姜潮生的情况也差不多,不光身上脏,脸上还有不少的黑印子,不同的是,他摘掉手套之后,先去洗船那边的水池,把手和脸洗了。
吴哥站起来,看姜潮生的背影,感叹,“没想到哈,招个洗船的小工,让你轻松了不少。
”
他这边洗船的小工本来就不怎么够,前不久还走了一个,本打算在招两个人的,姜潮生先来了,一天把该学的学会,清理船底的藤壶,又快又猛,动作利落不说,一个劲的闷头苦干,一个人能扛两个人。
没事的时候也不闲着,打扫洗完船后留在木板上的垃圾,去前面帮修理师傅搭把手修东西,可以说,他来了之后,甭管洗船的小工,还是前面的修理师傅,都多少轻松了一些。
没两天,吴哥就把招洗船小工的传单撕了。
之前的那些顾虑,也早就烟消云散了,也算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不能以貌取人。
只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江归帆介绍过来的缘故,性格倒是跟江归帆十成九的像,刚来的那天,还知道礼貌的笑,江归帆走了的头两天,整个人像魂被抽走了一样,失魂落魄。
吴哥最开始对他当然没什么好感,也懒得打听安慰一下,只怕他影响干活,想着早早赶走也好。
但偏偏,即便是头开始的几天,看着状态最差的时候,姜潮生白天干活也跟得上,虽然可能会走走神,但也无伤大雅,谁还没个开小差的时候。
半个多月的时间,姜潮生从游离变成了沉默,吴哥开始来了点好奇心,问他之前是出了什么事,跟丢了魂一样,还有和江归帆怎么认识的,关系好不好,但姜潮生像锯了嘴的闷葫芦,一声不吭。
虽然直觉告诉他,应该和江归帆有点关系,但看他们之前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深仇大怨,只能像模像样的安慰姜潮生,“归帆这人还是能处的,我看他也挺照顾你,不过你们年龄差距怪大的,真玩不到一块也正常。
”
吴哥当时还拍拍姜潮生的肩膀,以示安慰,姜潮生没说话,一直垂着头,更沉默了。
洗完脸之后,姜潮生和赵师傅一起去后厨吃饭,吴哥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