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衣物拍拍香囊,也正是他胸口的位置,“揣好了,不许拿出来。
”
“嗯,只要我在,它就在。
”霍祁扯紧被勾开的衣领,柔荑划过的痕迹似在发着热,燃着碳火一样,触的他心跳都在热掌覆盖下有力起来。
司星珩不高兴了,食指去抵他的唇,“又说!”
她好不容易逮着可以教训霍祁的地方,原还想再斥几句,不防两片柔软顺着指尖滑落,最终挨在掌心,印下一吻。
轻的仿佛羽毛拨过耳后最敏.感的皮肤。
又重的的好似把她的神志瞬间抨到了九霄云外。
司星珩视线飘忽的回到不成型的寝衣上,混沌地回忆着最初想的样式。
她是想绣鹰,还是绣兰草来着?
“主公睡不了踏实觉,大多时间都和甲而眠。
”怀夏再眼拙,此时也瞧出了是个文衣形,再加上此等昂贵面料,珩姑娘定是要给主公做贴身衣物。
但起营撤营皆在须臾间,还有那么多紧急军务,哪容得主公这般讲究。
他这提醒完全出于好心。
随之的回报就是被轰出了营帐。
从不屑和下属动手的霍将军,亲自用脚踢的。
“那,做对护腕吧。
”司星珩主意换的很快,不过是把寝衣上的刺绣,缩小几倍放在护腕上,其余的花式,她还没来得及去学呢。
“只消是阿珩亲手做的便好。
”
霍祁反肘撑着头,盈满了笑意,司星珩透过他澄亮磨黑的瞳孔,从中看见了完完整整的自己。
他的眼里,都是她。
这几日司星珩都很安分,窝在帐里倒腾她的女工。
护腕线头密织,还需垫蚕丝内衬,花费的心思不比寝衣少,她勉强驾驭得住,只能说是勉强。
霍祁留了个叫金回的契戎侍卫守着帐,自个忙的不见人影,但傍晚会照时回来陪她用一顿饭,说些话。
“此仗母亲不去?”
司星冥和霍家本就是同气连枝,司星珩原以为霍祁会带上母亲同去。
“文臣们多迂腐,弹劾了无数次。
”便是那日大殿上,说女子带兵不祥那件事。
司星珩心中有怒,可转念一想,是好事。
此战凶险异常,一个不慎便是留骨他乡,若是行军有误,就算苟且保全性命,回来皇帝也少不了一顿追责。
这般情况下,她便更忧心霍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