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阵给吸引住了。
从前父亲谈论起霍祁,说其天纵奇才,用兵更是花样百出,他时常不屑,认为不过是仗着皇后的关系才得皇帝厚爱。
此时他亲眼看见霍祁的布阵,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将帅。
霍祁并非不待见李阔,而是单独又去拿了些酒肉,费了些时间。
李阔见到霍祁的那一刻,膝盖直接一弯,就要跪下去。
霍祁眼疾手快,虚抬住他的手肘,“你我从前在营里一起吃过不少苦,何故来这一套。
”
“我来。
”李阔有难言之隐,声音都哽了一下,“是有事求你。
”
“你还是想随军?”霍祁看出他的不自在,替他说出口。
李阔释然抬起下颌,对霍祁抱拳,“求霍将军成全。
”
“你是李将军唯一的香火,皇上的意思,是不想你冒险。
”霍祁让李阔坐在对面,把吃食摆在桌上,“李将军年事已高,调度上也刻意让他避开契戎主力。
”
“并非陛下不中用你们父子。
”
李阔愁然的静坐了一整天,面上尽是憔悴,“男儿志在四方,今后恐没有机会再参加这般规模的战役了。
”
霍祁没有开酒,静静问他:“想清楚了?”
“是!我一定要去。
”李阔答的掷地有声,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好。
”霍祁凝视了李阔好一会,终于松口,“那中郎将来给本将当个先锋吧。
”
霍祁留了李阔,但他执意尽快收拾细软搬进营里,今夜不宿在这里。
隔很远就看见怀夏,愤然的站在原地跺脚。
怀夏根本拦不住前仆后继的士兵,这些人就跟没开过荤的饿狼一般,争先恐后的给司星珩灌酒。
他生怕主公回来看见珩姑娘醉的不醒人事,那他恐怕被就地正法。
他忧心忡忡的看向珩姑娘,她极少说话,和来者一碰杯就干,红晕沿着脸蛋一路窜到脖子了。
可她仍稳稳的用三指卡着酒碗,只管冲着来着笑,温婉动人。
渐渐地,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姑娘好似,压根,没醉。
又或者说,她在享受这种漂浮在云间的醉意。
怀夏欲哭无泪,他现在到底是该怎么办才好啊,有没有人给他指一条明路啊?
他也不敢离司星珩太远,就木头桩似的站在那,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霍祁盼回来了。